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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姚劍注意力,馬市長的手機不同於普通老百姓的手機,偷他手機的價值不一定在手機本身值多少錢上。姚劍不是突發奇想,之前,財政局長丟了手機,人事局長也丟了手機,組織部長抱怨竊賊防不勝防,偷了他的手機。井東市還有多少黨政要員丟了手機?
財政局長——人事局長——組織部長——馬市長,這一串人物是做什麼的呀?姚劍把被竊手機同失主身份聯想在一起,不由得大吃一驚!往嚴重想,是不是有間諜潛入井東市,目標鎖定黨政機關要員身上?往輕想,賊偷盜權勢人物的財物是為炫耀,是圖財?真是黃毛這類神偷作案反倒簡單了,起碼不至於產生政治危害。
“這個問題先放下不考慮。國華,賈地委的事情瞭解了嗎?”姚劍問到另一件事。
“是凍死的。”
姚劍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孤身一人住在窩棚裡,終日與毛驢為伴……”
“現在還有多少人沒蓋起房子?”
金兔村一戶都沒蓋新房,張國華講了所瞭解的實際情況。他說:“災民的住處令人心酸!”
“國華,這個案子錯綜複雜啊!”姚劍意味深長地說。
回金兔村的車上,張國華身靠車門,反覆咀嚼姚劍這句話。風很大,車子在山風中逶迤前行。
姚劍還告訴張國華,殺害凌厲的那顆子彈頭找到了。應該說對兩個案子偵破都有價值,假如警方對兩起案子系一人做的推斷得到證實,那麼,案子可能就此有重大的突破。
“誰去抓捕黃毛?”李帥問。
“為不牽扯咱們的精力,姚局把追捕黃毛的任務交給了老文。”
“張隊,有句話我講行不行?”
“誰知道你要講什麼?”
“通緝黃毛合適嗎?”
“噢?”
“黃毛可能誤入命案現場,留下指紋和鞋印也不能就說是他作案啊,通緝未免太草率。”
一隻蝴蝶落在擋風玻璃上,陽光使翅膀變得透明,像一個剪紙窗花。張國華望著美麗的不速之客,思索著。姚劍做出通緝黃毛的決定,他也覺得欠妥。按道理說,姚劍局長做事一向謹慎,深思熟慮做出每項決定。
第一部 第十五節(2)
“找黃毛很有必要,但不意味著抓捕他。”李帥心中的疑團打結,急於解開,又解不開。
張國華依稀見到姚劍做出通緝黃毛另有目的,是什麼?隔著一層烏玻璃,影影綽綽看不太清楚,但他畢竟看到了什麼。
蝴蝶驀然飛走,張國華不再為一個無辜的生命擔心。他還沒就李帥提出的疑問做出明確回答,現在還不是做出明確回答的時候。他含糊其辭地說:“通緝就通緝吧。”
“我們在金兔村呆幾天?”
“說不定。”張國華說,“看走訪是否順利。怎麼,有事?”
“沒有,我只帶一箱油。”李帥說。
“鳳凰嶺鎮離村不遠,過幾天你去加油。”張國華臉貼在車窗上,在大山的褶皺裡見到曾經見過的碉堡。他說,“你對那個玉溪菸頭怎麼看?”
“張隊說那條魚吧?”
“哦,是魚。”
李帥認真思考過碉堡拾到的菸頭,他假設得更大膽:“張隊,會不會是黃毛?”
“黃毛?”
“黃毛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和九花是老鼠和大米的關係,他一定來過金兔村,到過九花的家。不管他因為什麼躲出來,城裡人多眼雜,有可能躲進山裡來。茫茫大山,他要到熟悉的地方躲藏。”
張國華從李帥的推測看到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景:黃毛跑到這裡來,鑽進廢棄的碉堡裡,走累了,身上還有煙,用它驅逐莫名的孤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