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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突兀地被結束通話。
陳洲輕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機,心想是不是訊號不好,正要回撥時,手機進了條簡訊。
「謝謝。」
再打過去,電話就被拒接了,倒是又進了兩條簡訊。
「謝謝。」
「我已經有工作了。」
有工作了?
張向陽這個事不知道是誰幹的,傳得整個行業人盡皆知,並且添油加醋,越傳越髒,他對這些行業裡有關個人隱私的風言風語一向不感興趣,所以也沒人告訴他,他專門去了解後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張齊輝說的沒錯,有人在故意針對張向陽。
現在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接手張向陽這個不清不楚的麻煩。
哪來的工作給他做?
陳洲仍是眉頭緊鎖,回了條簡訊過去。
「我朋友那真的很缺人,能再考慮幫個忙嗎?臨時也行。」
「我明天要去外地上班了。」
收到簡訊,陳洲眼神一凝,眉頭更緊地擰了起來後又慢慢鬆了,斟酌片刻後,手指輕點了幾下。
「一路平安。」
手機螢幕上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與前面幾條簡訊合在一塊兒,拼湊出了一個好人。
張向陽死死地攥住手機,眼淚淌了滿臉,喉嚨憋得生疼,牙齒磕磕絆絆地撕咬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陳洲說請他幫忙起,他就說不出話了。
淚水猝不及防地到來,迫使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不想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再給誰留下任何擔憂。
張向陽低頭看向手機,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手機螢幕上。
他想他還是幸運的。
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他交到了一個朋友。
……還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張向陽看著「一路平安」那四個字,嘴角慢慢上揚,笑了,卻是忍不住又了掉眼淚,他心裡又高興又難過,在遲來的晚風中像個傻子一樣邊哭邊笑。
一夜無夢。
張向陽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上班養成的生物鐘一直都沒調整過來,張向陽起來刷牙洗臉,把自己收拾妥當後,捲了蓆子,將被子疊好塞進了裝被子的大袋子裡,又去廚房收拾了一下,把沒吃完的那桶菜籽油也拎了出來。
一個行李箱,一個包,一個袋子,再加上膝上型電腦一個袋子和一桶油一齊堆在了客廳的沙發旁,張向陽坐下,先聯絡了下陸耀祖。
「陸先生,我今天就要搬走了,下半年的房租和押金什麼時候退我呢?」
「小張啊,是這樣的,這套房子呢我已經賣給賀先生了,賀先生說所有的水電煤呀債務呀他都全權負責,包括你這個房租和押金,所以這個錢你可以問賀先生要,你倆不是大學同學嘛,你自己問他要,這個事我就不管了。」
「……」
電話那頭半天沒得到回應,「餵」了兩聲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張向陽坐在沙發裡又是呆了好一會兒。
慢慢的,他終於琢磨出了味道。
他想這筆錢應該是要等他離開這座城市才能還給他了。
這樣防備他嗎?
張向陽苦笑了一下。
他或許真給這對新婚夫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才讓他們如臨大敵,一定要他離開這座城市才能放心。
但他真的沒有那麼卑劣,他沒有想過要給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張向陽想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作出一點補償,讓這一段插曲正式地劃下休止符,他不能讓兩人的這樁婚事因他的多疑而蒙上陰影。
張向陽開啟了微信,在大學群裡找到上次發請柬的同學,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