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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曉很大聲地擤了一下鼻子：&ldo;唉，對不起啊，程老師。我想，我們偏題了吧。&rdo;
&ldo;嗯？&rdo;
&ldo;我們之前一直在討論的，當然，也是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不是&l;哥哥為何要把林喻心的屍體分成五份&r;嗎？&rdo;
&ldo;哦，是啊。&rdo;程曦依舊凝望天空，他常常在想，若是自己能有一對翅膀，能翱翔在天空裡，該多好啊。
&ldo;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回到那個話題吧。&rdo;夢曉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ldo;為什麼一定要分屍不可呢？總該有個理由吧。&rdo;
程曦看著她，想著‐‐悲傷和痛苦又埋迴心底了嗎？那是怎樣的一顆心呢？那麼濃稠的悲苦一遍遍的埋下去又泛出來，應該非常堅韌才是。這才明白，她的纖弱只是外表而已。內心世界的堅強，大約許多男性也望塵莫及。
&ldo;總該有個理由吧……&rdo;夢曉很偏執地重複，&ldo;不然絕不可能那樣分屍的。&rdo;
&ldo;那種理由，&rdo;程曦說著，握起了她垂在草地上的手。好涼啊。他不由吃驚了一下。而她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抽開來。他撇撇嘴，有些失落，&ldo;那種理由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rdo;
&ldo;哦？是什麼？&rdo;夢曉這次並不像前兩次那樣興奮了，大概是因為程曦之前錯了太多次的緣故吧。
&ldo;就像你說的，&l;一和二，二和三，三和四，四和五，五和六……九和十有什麼區別呢？&r;&rdo;
夢曉沒想到，竟然突然又繞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一時語塞。
&ldo;這個問題我很早就解答啦。有&l;量&r;的變化啊。二比一多，三比二多，四比三多，五比四多。就是這樣啊，這不是非常顯而易見的嗎？&rdo;程曦好像在唸繞口令一樣，&ldo;分成五份的屍體就是五份屍體，沒有分割的屍體就是一份屍體。五就比一多啊，我的意思是，一旦把屍體分成五份，就能得到比原來份數多的屍塊啊。&rdo;
&ldo;那又怎麼樣呢？&rdo;夢曉有些失望。
&ldo;所以分屍就是一個從&l;一&r;變成&l;五&r;的過程啊。&rdo;
&ldo;要這個過程幹嘛呢？我覺得無論是一具完整的屍體還是五份被切割的屍體都一樣，既無法改變哥哥殺人的事實，也無法掩蓋什麼。&rdo;
&ldo;這倒是的，什麼也改變不了。&rdo;程曦突然轉移了話題，&ldo;對了，那當天的天氣如何呢？&rdo;
雖然覺得程曦的這個問題十分無聊，甚至有些白痴，但夢曉還是做出了回答&ldo;基本是晴天，但下午有過一場暴雨。不過是陣雨，一會兒便停了。&rdo;
&ldo;所以當時在小屋裡，當然，也包括用來肢解的電鋸上，都沒有查出你哥哥的指紋吧。&rdo;
&ldo;是啊，沒有。&rdo;不知道為什麼程曦突然又把話題繞回到了謀殺案上，夢曉的失落感卻又增加了幾分，&ldo;但我不是說了嗎，監控錄影拍到了他殺人分屍的全過程。&rdo;
&ldo;哦，那就對了。&rdo;程曦點點頭，&ldo;我知道你哥哥為什麼要分屍了。&rdo;
&ldo;程老師，你不止一次這麼說過了。&rdo;
&ldo;但這一次我的邏輯完全通順了。&rdo;程曦自信滿滿地說，&ldo;雖說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