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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蘭鳴又是大笑一聲,「小葉肯定要發火了。」
蔣彌章嘿嘿一笑,「老師的脾氣,那肯定是要發火的,好好的一個小姑娘跑到非洲,搞得那麼黑,還受了傷,他不發火才怪。」
「哦?哪裡受傷了?」周蘭鳴關心地擰起眉。
「腿上,說是被流彈擦傷的,看著很嚇人。」
周蘭鳴道:「這小姑娘,她這不是要小葉的命嗎?」
蔣彌章道:「誰說不是呢。」
他見陳洲一直默默不言,於是對陳洲也遞了句話,「陳洲,你知道我跟外公說的是誰嗎?」
陳洲道:「不知道。」
蔣彌章心想你就不會說問一句「誰」啊,臉上笑容滿面地說了下去,「之前我跟你講過的,我老師的女兒,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曬得烏漆嘛黑的,我以為她去夏威夷美黑了,結果人跟我說是去了趟非洲,真是黑得不成樣子。」
周蘭鳴嘆了口氣,道:「兒女都是債啊。」
蔣彌章笑了兩聲,見陳洲仍是一臉無動於衷,心道又自閉了。
之後周蘭鳴說有點不舒服,保姆領他進去量血壓,蔣彌章對陳洲道:「你今天生日,就不能高興點兒嘛,難得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你裝也要裝得高興。」
陳洲道:「我沒有不高興。」
蔣彌章被氣笑了,「可你也沒高興啊。」
陳洲本想說他的確是沒什麼情緒上的起伏,為什麼非要裝呢?在本應最親近的家人面前還要偽裝情緒,這豈不是很可悲嗎?但誰說有了血緣關係就一定要親近呢……陳洲淡淡一笑,「我只是高興得不明顯。」
蔣彌章切了一聲,他說的口乾,喝了口茶,吐槽道:「大夏天的喝什麼熱茶。」
這話,他當著周蘭鳴的面一輩子不敢說,只敢背後說說了。
蔣彌章不覺得他這叫陰奉陽違,他這叫懂得變通,討老人喜歡,就算是他那個鐵面無私的大法官葉老師,在周蘭鳴面前,不也是伏低做小的小葉嘛。
陸陸續續的,人就都到齊了。
周蘭鳴有三個女兒,周英馳排行最小,三個女兒說好了似的,都生了兒子,分別是蕭定波、蔣彌章與陳洲,陳洲也是排行最小,蕭定波已經快四十歲,兒女雙全,蔣彌章結了離離了結,出走半生仍是光棍一條。
花園裡的確很快熱鬧起來,陳洲不用去應付,蕭家的一雙兒女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圍著周蘭鳴嘴甜地叫太爺爺,逗得周蘭鳴很高興。
三個外孫湊在一起也是派系分明,蕭定波與蔣彌章站在一起,面對著陳洲。
蕭定波一身的書卷氣,三個外孫就他繼承了周蘭鳴的衣缽,在周蘭鳴退休前的大學任教,對陳洲道:「恭喜啊,三十而立了。」
陳洲道:「謝謝。」
「還單著?」
「嗯。」
「我們學院新來個助教,年紀很輕,26,人品家世相貌都與你挺匹配。」
「謝謝,我只是不想結婚。」
蔣彌章輕笑一聲,胳膊搭在蕭定波肩膀上,「定波哥,你就別管他了,看看我吧,我可以。」
蕭定波斜睨了他一眼,「就你?我這不是禍害人小姑娘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蔣彌章晃了下胳膊,「什麼意思啊?不要歧視離異人士啊。」
「你邊上去吧——」
三對夫妻也在一旁閒聊,聊的也無非兒女瑣事,這是家庭聚會,話題總繞不開的。
周英馳與陳博濤進來以後,陳洲對他們輕點了下頭,兩人也沒有上前與他說什麼,在這樣的情形下,夫妻二人更是緊張,像揣了顆不定時的炸彈一般,目光時不時地瞥向一邊聊天的三個小輩,儘管陳洲已經向他們表了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