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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觸碰到了宋紀的腦海中某根弦,於是男人在一不留神的之間,姜白榆就從他面前溜走了。
姜白榆走遠後,站在原地的男人低頭去看自己空掉的掌心,神色有一瞬間冰冷得如同漫不見天光的長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被他從南江的田野裡撈出的小榆樹,已經生根在陌生的土壤裡,以抽絲剝繭般的速度迅速成長起來。
那個曾經或許還會依賴他的少年,現在已經可以甩開他獨自成長了。
或者說,姜白榆從始至終都是這麼一個獨立的性子。
倘若他終有一天決意不再依賴任何人,那麼就如同林間穿行的風一樣難以捕捉。
泥土般的紮實質樸和行星般的飄渺難尋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產生鮮明的矛盾,又讓人難以割捨對於他的探究欲——這是宋紀愛上姜白榆的起源,現在又成了導致他不安的因素。
“他走了?”
斜角處走出一個同樣高挑的身影,那人眉目清冷,看起來比周圍的雪色還要更加冷淡。
宋紀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來人,沒說話,兀自開啟車門上了後座。
溫池硯見狀神色也沒發生半點變化,徑直開啟副駕駛,向裡面的林渡點點頭算作是打過了招呼。
低調的黑色轎車平穩地發動,行駛過程中,車裡的氣氛極度安靜,甚至處於一種被冰封凝滯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副駕駛的男生斂下眼睫,望著車窗外的景色有些冷淡地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
後座的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隔絕在鏡片後的目光此時沉冷得好似一片擇人而噬的濃霧。
“沒怎麼,只是忽然覺得那傢伙有點可憐。”溫池硯語氣沒什麼波瀾地回。
“可憐?”宋紀將這兩個字卷在舌尖,細細碾碎了吞下,倏地輕笑一聲,“你說得對。”
“你愛他。”溫池硯的聲音很低,語氣卻篤定。
宋紀沒說話。
“據說愛是應該讓對方自由。”溫池硯一頓,眉頭皺了皺,似乎對自己的話也並不十分肯定,好像僅僅是在複述回憶裡某個人曾經說過的話,“至少應該放手讓他做他想做的事。”
“呵。”
“愛——對你來說是什麼?”宋紀偏過頭,搭在頰側的指間輕輕點了點,眼底浮現出些許戲謔的意味。
“退讓?放手?”
宋紀扯了扯嘴角,眼尾勾出恣意的弧度,語氣隱秘而古怪,“對我來說,這種感情意味著——”
“佔有。”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姜白榆有心想和宋紀聊聊白天的事兒,但是剛吃完晚飯就被人拖上了床,不由分說地被狠狠欺負了一通。
“寶貝……”
“……嗯。”
“喜歡我嗎?”宋紀懷抱著人,親了又親,力氣大到幾乎要把姜白榆揉碎融進骨子裡,“喜歡我嗎?”
姜白榆的回吻從一開始的配合漸漸地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他搭在對方頸間的手臂幾次滑落在身側,又被人抓著重新繞了回去。
彼此之間處於某種密不可分的距離,讓姜白榆不自覺生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