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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女兒》作者:鄭小驢【完結】
內容簡介:
護林員魯德彪的寶貝女兒消失了。
首先懷疑的物件,是他的前妻。找到前妻時,她正在農場裡幹活。
令他失望的是,儘管農場宿舍的陽臺上有幾條小花裙,她卻極力否認帶走了女兒。
他還找過那個外地攝影師。攝影師給女兒拍過照,但那人也不過私藏了幾張女兒的照片。
還有一個見過女兒的人是山下一個放牛娃,那個男孩瘋瘋癲癲,一見到魯德彪就想逃,只說是鬼抓走小女孩。
到底是誰偷走了他的女兒?
為女報仇的父親、失去身份的罪犯、生死對決的兄弟、雨天打賭的孩子……
八個關於復仇的詭譎奇事,八段被他人摧毀或是摧毀他人的命運。
這幾個復仇為主題的小說,像狙擊手一樣靜靜地瞄準我們日常生活的背面:逃離,背叛,報復,厭倦,倉皇,欺詐,醜惡,然殘酷中又透著幾許溫柔,詩意和善良,文風簡潔,生動,有勁,直擊人性的靶心。
第1章 消失的女兒
所謂罪,是指一個人穿越另一個人的人生,卻忘了留在那裡的雪泥鴻爪。
——遠藤周作《沉默》
護林員
一九九四年五月十五日下午,白馬林場傳來兩聲槍響。附近的人曉得,那是護林員魯德彪又在打獵了。那天下午,魯德彪在山上打到了兩隻松雞。方圓數十里,他說槍法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魯德彪有杆雙管獵槍,是看護林場用的。但他更信賴自製的那一桿。為此他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兩桿獵槍交叉掛在牆上,像把叉。魯德彪喜歡打獵,隔上幾天不打獵,就手癢。林場生活很單調,打獵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樂子。獵物映入眼簾,冷靜地舉槍、移動、瞄準、射擊……獵物應聲倒地。這過程,有類似射精的快感。
槍聲在山谷一波波地迴蕩,傳出幾裡遠。
很少有獵物能逃過他的槍口。秋冬天他打兔子、猹、麂子;春夏打斑鳩、松雞、鵪鶉。每次回來,身上都沾著血。他是唯一敢獨自向成年野豬開槍的人。小李不敢,陳兵不敢,整個鴨柯圍也沒人敢。野豬嘴長皮厚,一槍很難撂倒。受傷的野豬兩眼充血,像兩粒紅炭,嚎叫著朝人衝來。發起狂的野豬,能拱倒一棵樹。
不光打野豬,遇見老虎,魯德彪也照打。這邊不叫老虎,叫「老蟲」。三十年前,林場還有老蟲的蹤跡,魯德彪父親講,某天深夜,老蟲叼走了鴨柯圍一戶人家的仔豬。鴨柯圍的人聽見豬的慘叫,紛紛爬起來,舉著樅油火把,抄扁擔扛鋤頭,敲鑼打鼓,一路追到林場峰頂,給仔豬連夜報了仇。魯德彪的父親也參與了,第二天分到一碗老虎肉。如今老虎絕跡了,野豬倒是多得很。一群群,一夥夥,像掃蕩的鬼子。但凡被它們盯上的苞谷地,用不了一個時辰,拱個精光。山民恨得牙齒咯咯響,又打不到,天黑前往苞谷地裡放鞭炮,扎稻草人,嚇唬嚇唬。時間久了,野豬們也學精了,知道那是唬人玩意兒。
魯德彪扛回過幾隻野豬。百十來斤的野獸扛在肩上,腳步踉蹌,渾身血汙,晃晃悠悠,看上去要倒。其實臉和身上都是野豬血,他沒事,只是累,睏乏至極。他草草吃點東西,光著身子,酣睡到晌午才醒。第二天,滿血復活,鬍鬚比野豬鬃還粗硬。夾著李麗敏的腰,放倒在床上,粗魯地要一回。李麗敏麋鹿一樣躺在床上,任由他弄,就是不置一聲。他有時很生氣,沒有聲音,就沒了挑戰,少點味道。他倒希望李麗敏像老虎和野豬一般向他示威。
「他孃的,你倒是叫啊!」
李麗敏偏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內心有一股執拗的東西。為了降服她,魯德彪有時管不住自己的手。他掐著她的脖子,摁在牆上,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