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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哥？”趙大姑的目光突然落到張纘身上，“哎喲，這身材，哪裡是碼頭上那些棒棒哥的，不就是你的翻版嗎？”趙大姑看張纘的目光火辣辣的，看得張纘都不好意思起來。張纘提醒趙大姑：“快看看那么妹，你看人家那身材，你看看人家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
順著張纘的目光看去，場子中央那個么妹，身材果然了得！趙大姑把目光從么妹那兒收回來，發現張纘的目光直勾勾的，簡直看得入了迷，便嘴巴一撇：“你就不怕把眼珠子突出來了嗎，看你那饞相，還成天有個么妹在眼前晃動呢！”
站在張纘身邊的兩個人，看上去像聽差，大熱的天，居然戴著頂軟塌塌的禮帽，搖一把髒兮兮的摺疊扇。聽了趙大姑的話，再去看旁邊的張纘，那個高個兒聽差張大嘴巴悄聲地笑起來。矮個兒聽差見高個兒聽差笑，便小聲地問：“高哥，笑什麼？”
高個兒聽差用摺疊扇朝張纘指了指：“嘍，嘍——”
矮個兒聽差順著高個兒聽差的摺疊扇看去，見張纘的一雙眼睛還戀戀不捨地看著場子中央練武的女子，也小聲吃吃地笑了。
張纘注意到身邊兩個聽差的動作，有點責怪趙大姑，他不高興地說：“你說的什麼呀？我是從練武的角度看么妹的，又不是從色相的角度看她，你，你吃的哪門子醋呀？”
張纘的話，把趙大姑的臉說得緋紅，趙大姑雖然不悅，也不好再往下說，只是看看么妹，再悄悄地看看張纘，看看么妹，再悄悄地看看張纘，沒想到，張纘根本不再注意她，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么妹身上，甚至不知不覺的，手和腳都悄悄地跟著動起來。
矮個兒聽差說：“大哥，告訴我們少爺去吧，這個小么妹，一定對少爺的胃口。”
高個兒聽差一聽，連連點頭稱是：“好好好，我們趕快去報告，報告遲了，怕么妹收攤走人了。”高個兒聽差一邊說，一邊拉了矮個兒聽差，從人縫裡擠出去，一溜小跑地離開了。
人圈中間的么妹旁若無人地打著拳，她動作嫻熟，神態自然。張纘的眼珠子隨著么妹的套路動作移動。張纘心裡說：這身材，既是習武之人長期磨練得來，又可做選美模特的絕佳樣板。你看她的腿，雖細長，卻又結實，十指纖纖，卻在一招一式中靈活而有力；胸脯挺得不高，卻凸凹有致，屁股不肥，卻圓潤微翹。這么妹，面頰含春，未曾施粉而紅潤；兩眼炯炯有神，似有電光不時閃出；鼻子秀氣而挺直，恰似一隻柔和的玉鉤；朱唇微啟，彷彿能聽見嬌滴滴的黃鶯在啼鳴……唉，怪不得，我也會看得如此痴迷！
就在張纘愣神的當兒，么妹子收了功，單腿獨立，兩手抱拳在胸，兩眼只是順著，像是微閉著，又像是看著自己握著的拳頭。兄長問：“各位朋友，有沒有想跟么妹比試比試的。”
張纘回過神來，對趙大姑說：“聽清楚沒有？兩個人一口四川話，原來真是我們的近鄰。”
“哦。”趙大姑點頭，“我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時，只聽兄長又說開了：“我們細哥么妹，不為錢財，只為切磋武藝，有打得過么妹的，細哥甘願請他下館子消夜。有誰願意試試身手？有人嗎？”
細哥說罷，抱拳於胸，環顧四周。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躍躍欲試，卻不敢貿然動手。
細哥說：“沒事，朋友們若有能耐、有本事，儘管使出來。若武藝稍差些，么妹保證點到為止。”
人群中，有個年輕後生按捺不住了，只見他，把斜背在肩上的包袱往身邊同行的人一丟，一個健步跳進圈裡，雙手抱拳，兀自先練了幾個套路，一邊練，一邊接近么妹。諸位看客揣摩：與其說年輕後生是為了切磋技藝，倒不如說他是為了近距離一睹么妹子芳容。么妹假裝不洞悉年輕後生來意，只是活動四肢，做出迎擊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