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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胡梅三多次吃張纘的虧,對張纘恨之入骨,派親信跟平野聯絡,願意充當平野的馬前卒,為圍剿張纘出一份力,為此,井上擬定了一個“獵鷹”計劃。井上的獵鷹計劃第一步就是,挑唆分江地盤上的土匪,聯合蠶食張纘,讓他們內耗,等到張纘的兵力被削弱,皇軍再伺機攻打張纘。
這一天,胡梅三又派人到喜鵲嶺去向平野獻殷勤,平野安排井上接見胡梅三的使者,井上便向胡梅三的使者面授機宜。
使者回到駐地,向胡梅三轉達了井上的意見,兩人密謀一番,決定按照井上的部署立即行動。
當初,一聽說張纘從恩施回到直溪河,張纘的一個遠房侄兒張世孝就跑來,跟張纘套近乎,後來又在張纘游擊隊呆過幾天,但是,他受不了張纘游擊隊的紀律約束,便去找張纘:“叔,給我安排個輕鬆活兒吧,比如說看守倉庫打打雜的,只要不天天出操,不下苦力就行。”
張纘回答說:“你年紀輕輕的,身體正健康,精力正旺盛,為什麼向我提出這樣的非分要求?虧你說得出口。”
張世孝死皮賴臉地纏著張纘:“叔,我的親叔,你看侄兒生得細皮嫩肉的,哪像個幹粗活的料?再說,游擊隊的倉庫也得有人看守吧,與其讓別人看,還不如安排我,我看守,您放心呀。”
張纘把張世孝一頓臭罵:“你吃不得苦,就不要進我的游擊隊,進了游擊隊,就必須有吃苦耐勞的思想準備,你要是吃不了苦,趁早給我滾蛋!”
張纘幾句話,罵得張世孝下不來臺,他腆著臉,訕訕地往後退,沒呆幾天,就鞋底上抹油,溜之大吉了。張世孝溜到哪裡去了呢,張纘也沒去追究,心想,跑了一個懶漢,我倒省了心。
不料這一天,張世孝穿著一身綢緞衣服跑來見張纘。祠堂門口站崗的是個新來的游擊隊員,見張世孝穿一身紡綢褲褂,頭戴一頂禮帽,鼻樑上架一副墨鏡,腳蹬一雙皮鞋,手裡還搖著一把黑紙扇,便把張世孝攔在外面,不放他進去。張世孝把黑色紙扇一收,左手把墨鏡往下一勾,又用右手的紙扇把眼鏡架往上輕輕一頂,威脅哨兵說:“你真不讓我進去?”
哨兵的回答很明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就不能放你進去!”
張世孝彎起左手食指,點著自己的鼻尖大聲吼叫道:“你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跟張大隊長什麼關係?”
哨兵根本不買他的帳:“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跟張隊什麼關係,你的身份不明確,我就是不許你進去!”
“去你的!”張世孝幾步衝上去,猛地給哨兵一巴掌,“老子叫你狗眼看人低,老子叫你有眼不識金鑲玉!”說罷,身子一側,就闖進大門去。
這時候,哨兵突然端起槍,把槍栓拉得嘩啦嘩啦響:“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張世孝再楞,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過,他雖然站住,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狗東西,你小心點,待會見了叔,我叫你他媽的吃不了兜著走!”說罷,就站在祠堂門口大聲地叫起來:“叔,叔——我是侄兒張世孝,有重要事情向倆報告,他們不放我進來!”
聽見門口的吵嚷聲,李直平從祠堂裡走出來,見是張世孝,就客套了幾句:“喲——是世孝賢侄啊,幾個月不見,大有長進呀,也混得人模狗樣了!”
張世孝嘻嘻一笑,唰地一聲開啟黑紙扇,又嘩地一聲收攏:“嘿嘿,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問安寺胡司令胡梅三,見本人非等閒之輩,賞賢侄一份美差,混口飯吃罷。”
李直平不想跟張世孝磨嘴皮,便問:“你剛才在門口叫什麼?”
張世孝說:“我要見我叔,我有重要情況,得向叔報告。”
李直平說:“有什麼情況,你可以跟我說,等你叔回來了,我會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