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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舅甥倆的話漸漸多起來,比起開席時的客套自然融洽了許多。
劉副官給劉筱悅和張纘斟滿酒,劉筱悅把酒杯端起來,把頭向張纘靠了靠:“你這次回來,真要拉隊伍?”
張纘斜睨一眼劉筱悅:“我要是不拉隊伍,跑來找您幹什麼?到您這兒來蹭飯吃?我早就不是蹭飯吃的小屁孩了。”
劉筱悅把酒杯跟張纘一碰:“老子就知道,你來我這裡,準定沒好事!”
“舅舅,這你就說得不對了!”張纘故意把“您”說成“你”,以顯得跟舅舅更加親密,“不為了打鬼子,誰稀罕來找你?既然是打鬼子,你怎麼說不是好事?虧你還是個抗日遊擊隊司令!”
張纘的幾句話看上去是責備,其實是在給劉筱悅戴高帽子,劉筱悅當然聽得出來,便趁著酒興問張纘:“你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該不是想加入我的游擊隊吧?”
張纘想了想,回答劉筱悅說:“只要舅舅瞧得起我,我就加入您的游擊隊又如何?”
“你要是加入我的游擊隊,你要多少槍,老子就給你多少槍!”
張纘將舅舅一軍:“舅舅可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喲。”
劉筱悅嘿嘿地笑起來:“老子還怕你心口不一呢,口裡說想加入我的游擊隊,心裡卻想著另立山頭,你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老子跟看牲口一樣,你的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要屙什麼屎了。”
見舅舅揣摩透了自己的心思,張纘也耍無賴一般地說:“既然舅舅看出我的心思,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我這次回來拉隊伍,缺幾條槍,想舅舅給我勻幾條,不知舅舅是否捨得。”
劉筱悅哈哈地笑起來:“你昨晚派人一送信,老子就知道你來幹什麼,老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只等你開口呢。”
張纘激動得站起來:“我就說吧,我家的燈籠都是為舅舅準備的,我為舅舅準備好燈籠,舅舅當然得為我預備下槍。”
劉副官插嘴說:“外甥打燈籠,是一句歇後語,說的是關係沒變,依舊親密。”
李直平也趁機插嘴說:“我們張隊借用這句歇後語,說的也是跟舅舅的關係照舊啊!”
胡遠明說:“說得好,外甥和舅舅的關係,那還有什麼說的呢!”
張纘說:“遠明大哥你說得不對,我跟舅舅的關係不只是像過去那樣親密,而是更加親密。你想想,如果從打鬼子的角度看,我跟舅舅都是游擊隊長,那我們就是兄弟關係了,老話不是說,少年叔子弟兄輩嗎?我舅年紀雖然比我大,但是你看他,頭上沒白髮,臉上沒皺紋,說起話來,聲音洪像亮鐘,走路勁帶帶的,哪像我舅舅,分明是個年輕小夥子嘛!”
劉筱悅笑眯眯地說:“張纘,你少給老子灌迷魂湯!老子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好的,我不給您灌迷魂湯了,我就問您,給我準備了多少槍?”張纘把酒杯端起來,做出要跟舅舅碰杯的樣子。
劉筱悅說:“送你十支步槍,一支手槍,你舅舅夠大方了吧?”
張纘立刻把酒杯放下來,臉一拉,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怎麼客氣:“您當是打發叫花子呀?你外甥又不是土匪,不是去殺人越貨,就十條槍,能幫上我什麼忙?真是的,虧你還說得出口!”
劉筱悅也把臉一拉:“你想要多少?”
張纘略微想了想,說:“我至少要拉起百把人的隊伍,你沒有四五十條槍就想打發我?沒門!”
劉筱悅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墩:“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你當老子這裡是兵工廠呀!”
張纘看都不朝劉筱悅看:“我知道,舅舅,你對外號稱上千人,實際上,也才三四百人,我也知道,你的武器庫裡至少藏著三四百條槍,你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