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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立即上前準備送人，蕭氏輕輕捏了女兒一把，給她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
夜紅妝怎麼可能不躁，臉上傷口一直都在疼，肚子裡還揣著個不到兩個月的孩子，這一切都讓她心涼。
見錦繡一個人拽不動她，又過來兩個婆子幫忙。那兩個婆子力氣大，一邊一個架著人就往外拖。
夜紅妝跳腳大罵：&ldo;夜溫言，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母親也不會放過你的，祖母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是夜家的災難，只要你活著夜家就不會好，永遠都不會好！&rdo;
人被拖遠了，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迴音卻盪在這敘明堂久久不散。
老夫人的臉愈發陰沉，身邊站著的丫鬟君桃小聲嘟囔了句：&ldo;這怎麼都說四小姐是災難啊？之前那個老和尚也是這樣講的。&rdo;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老夫人聽見，越聽越鬧心。
她問夜景盛：&ldo;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前說紅妝受了傷讓你們過去，你們過去這是對的，可為什麼把紅妝又給帶回來了？她是已經出嫁了的女兒，大婚當天回孃家，這不吉利！何況你們這樣做讓人家肅王府怎麼想？&rdo;
傍晚在肅王府門前發生的那一幕，將軍府還沒得到訊息，老太太這會兒也是一腦門子糊塗官司，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兩個孫女全回來了。
夜景盛腦子一團亂，根本不想說話，蕭氏只好把話接過來，欠身道：&ldo;早上的事母親都知道了，可是傍晚那會兒又出了意外，容兒媳回稟。&rdo;
還不等她稟呢，進了屋以後就一直沒說話的夜溫言忽然開了口：&ldo;是啊，又出了意外，二嬸快求祖母為三姐姐做主吧，就算拼著回孃家不吉利，也萬萬不能再把三姐給送回去了。&rdo;
&ldo;你住口！好死不死的東西，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rdo;老夫人砰地拍了下桌子，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是發了出來。
她很想指著夜溫言大罵一通，結果一眼就看到那身大紅嫁衣上的破洞，突然心就一哆嗦……
第15章 老夫人就是豺狼虎豹
好像早上肅王府的人說，夜溫言就是用一把匕首扎進了心窩子，把自己給扎死了。
這破洞就是匕首扎出來的吧？
眼下證明夜溫言的確自殺過的證據都還在，人卻為何還活著？
這事兒實在邪乎。
老夫人靠回椅子裡，氣勢明顯不足了。&ldo;究竟出了什麼事？你說！&rdo;這一句是問夜溫言的。
夜溫言美滋滋地站起來，還給老夫人行了個標準的禮，然後一臉感激地道：&ldo;原以為家裡把三姐姐也送嫁肅王府，還頂了我正妃的位置，是要表達對我不滿，我還挺生氣的。如今才知竟是為了保護我！溫言謝謝祖母。&rdo;
老夫人聽懵了，這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要保護這個丫頭了？
可話不能這麼問，畢竟她是祖母，有些話不好太明著說。
於是隻能又問了一遍：&ldo;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夜溫言道：&ldo;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肅王府把三姐姐給退回來了，嫌她傷了臉變醜八怪。要不怎麼說男人都不靠譜呢，媳婦兒變醜就不要了？不就是難看點兒嘛，以後不看就行了，肅王府那麼多院子呢，隨便騰一個住唄，非要給攆回家，簡直就是不把我們將軍府放在眼裡。真是太謝謝祖母沒把這麼個玩意硬塞給我了，我可不要。&rdo;
老夫人做了個深呼吸，本意是想把火氣壓下去，結果沒壓住，還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君桃趕緊給老夫人順背，同時也求著夜溫言：&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