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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位於村中央,距村委會不遠。韓朝陽從西街進入村裡,一路小跑到村委會辦公室門口,許宏亮已經開著「警車」到了。
儘管只知道報警人在朝陽三組,不知道是具體哪一家,但找起並不難,甚至不需要給報警人打電話。
朝陽村民不同於東明社群的居民,也不同於527廠的退役職工,他們大多以務農、做小生意、幹木工瓦工等手藝活以及出租房屋維生,不需要朝八晚五的上班。而且政府正在動遷,三天一大會、一天一小會,涉及到切身利益,家家戶戶都有人,讓他們出去他們也不會出去的。
今天村裡沒開會,村辦公室大院裡沒幾個人沒幾輛車,而前面巷口卻聚滿人,幾十個男女老幼在看熱鬧,遠遠便能聽見裡面的吵鬧聲。
「我們是派出所的,請讓一讓。」
「有什麼好看的,把路都堵死了,影響交通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電動車,挪到邊上去。這輛轎車誰的,村辦公室外面那麼大地方不停,為什麼停這兒!」韓朝陽別上執法記錄儀擠進人群,許宏亮很默契地先維持起外面的秩序。
事實證明警察形象這幾年雖然不怎麼樣,要麼沒新聞,一有新聞大多是負面的,但威懾力並沒有下降太多,村民們挪車的挪車,靠邊的靠邊,不過絲毫沒散去的意思。
他們反正閒著沒事,遇到熱鬧能看到天黑。
韓朝陽早習以為常,擦了一把汗,走進一個砌有大門臉的院子,只見院子裡同樣站滿人,兩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指著死死守住堂屋大門的一個女孩破口大罵,院子裡的人顯然是兩個婦女帶來的,七嘴八舌地跟在後面起鬨。
見警察來了稍稍消停,不約而同靠到一邊。
怎麼又是她!
韓朝陽一眼便認出守在堂屋門口的張貝貝,跟昨晚一樣吟著眼淚,跟昨晚一樣楚楚可憐。
「有事說事,吵什麼吵?」
現場人太多,必須板起臉,語氣必須嚴厲,不然控制不住局面,韓朝陽指指仍在罵罵咧咧的兩個婦女,再指向她倆帶來的人:「我姓韓,叫韓朝陽,是花園街派出所民警,你們這是幹什麼?」
「韓警官,她們一大早闖進我家,開口就罵,還打人!」
「你家,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這兒怎麼成你家了!警察同志,你去附近打聽打聽,看街坊鄰居怎麼說,問問這到底是誰家!」
「警察同志,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南方人壞著呢,一肚子壞水。她是詐騙,她想搶我們的財產,這兒是我家,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怎麼可能變成她家!」
……
兩個婦女一個比一個胖,情緒一個比一個激動,說著說著就要上去打張貝貝,許宏亮眼疾手快,衝上來攔住二人,用警棍指著她們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
張貝貝頭髮亂了,上衣被扯破了,臉上有明顯的淤青,右臂有兩道抓傷,看樣子剛才吃了不小的虧。
先是江二虎,現在又冒出兩個婦女。
來龍去脈幾乎不用問,她倆絕對是張貝貝大舅媽與前夫生的女兒,親爹死得早,親媽也不在了,繼父把房產留給一個對她們而言完全不相干的人,她們肯定不服氣。
明明是她們出生成長的地方,一夜之間變成別人的家,換作誰也無法接受,何況這涉及到上百萬的拆遷補償。
她們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動手打人可不行。
不等張貝貝開口辯解,韓朝陽便厲聲問:「好啦好啦,我們一碼歸一碼,這個家到底是誰的回頭再說,先說說誰先動手的,誰動手打人的?」
「警察同志,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打人有理了?」外面看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倆女人帶來的人有騷動跡象,韓朝陽不敢拖泥帶水,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