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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稱謂放到了極其重要的位置,甚至無形中與愛畫了等號,所以陸鳴股東大會上似是無意的一句話讓他心跳了許久。
失焦的眼中竟能看出些許慌亂,陸鳴訥訥重新把腦袋埋進了遲堯的頸窩,悶沉的聲線彷彿從骨血中傳來:
“那你以後每天都提醒我摸你,以後都叫我‘小鹿’好不好。”
說的什麼話?
遲堯失笑,一個稱謂在遲堯這兒算不得重要,但此刻神經敏感的陸鳴卻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反覆催促他:“叫我,快叫我。”
“嘖,急什麼?以後叫的時候還少?”遲堯嫌棄地說,但還是依他,輕揉著懷中人的腦袋,一聲聲叫:“小鹿。”
膩歪一陣,遲堯替陸鳴鬆了領帶褪去衣物,換上乾淨的家居服。
照顧人比侍弄花草麻煩許多,不僅是換衣服,吃飯、洗漱每一件都不容易。
即便有愛和責任,遲堯偶爾也覺得繁瑣。
心情好就摟著陸鳴替他換衣服,心情不好就坐在另一邊冷眼瞧著陸鳴摸衣領袖口和線縫分辨正反、慢慢穿戴。
陸鳴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他輕易開口尋求幫助,固執地獨自弄好一切,才側耳聽他的呼吸聲辨別位置後走過來,小聲問他哪兒不高興。
“鬧彆扭小遊戲”一個月會發生兩三次,遲堯想鬧,陸鳴也樂意哄,這更像是兩人之間某種秘密小丨情丨趣。
遲堯正想著,陸鳴的聲音將他思緒拉回:
“阿堯,我們搬出去住吧。回臨安,去你家,哪兒都行。”
陸鳴情緒不對勁,或許是跟陸勁松剛吵過架的緣故。
遲堯沒太經歷過父子矛盾,不知如何安慰,斂眸思索幾秒,把人牽到了陽臺。
綠植花卉一應俱全,空氣都要清新不少。
遲堯:“深呼吸,然後忘掉你剛才腦子裡的傻念頭。”
“渭南這邊的專案不要了?總公司不去了?”遲堯戳戳陸鳴肩膀,“況且換新地方你又要重新熟悉地形,磕碰肯定少不了,我心疼。”
聽見最後一句,陸鳴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放鬆下來,低低解釋:“我不會聽陸勁松的話,也不會跟別人相親結婚。我要快快好起來,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遲堯笑了幾聲,又很快止住,換成一種嚴肅認真的語氣:
“很快就會好的,醫生不是說了嗎半年到一年半之間機率是最大的,我們一起加油。”
此刻他們都忘了這隻一句唯心主義的祈禱,盲目對未來抱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期望。
晚上七點半點,中醫老師傅上門給陸鳴做康復針灸,遲堯就在旁邊陪著,手機裡放著電視劇給陸鳴聽,中途去了趟廁所,洗手時瞥了眼鏡子,視線莫名落在了自己左眼眼角的那顆淺色小痣。
他閉眼回憶著陸鳴當時指尖的落點,按住,再睜眼。
——絲毫不差。
陸鳴竟然沒摸錯。
遲堯短暫晃神按住了自己左胸口。
不知為何,心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沉悶悶的,難受得鼻酸。
針灸很疼,每次做完陸鳴都一身冷汗。
這次也不例外。
等老中醫提著工具箱離開,遲堯擰了張熱毛巾避開下針的地方給陸鳴抹了抹汗。
四小時內不能洗澡,挺難受的。
陸鳴眼前仍舊是一片虛無,這半年來針灸於他而言並無效果,只有疼痛和難受,他忍不住問:“針灸會有用嗎?”
望著陸鳴空茫的眼神,遲堯有片刻的言語滯澀。
失明前陸鳴斷不會問這樣得到結果前毫無意義的問題,他只會帶著團隊員工拼命趕專案計劃,盡善盡美。
可康復治療它跟競標談判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