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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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竹君為難的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才低聲答道:“只聽說王爺最近與一干年輕大臣走得頗近……似乎還為一個花樓的小倌兒做了明年民間品花宴的保人……”
女帝聽了李竹君的話,一直有些皺著的眉反倒慢慢鬆了開,微微笑了笑,女帝轉頭道:
“算了,隨她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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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睡在香軟紅豔的錦褥榻上的女子鼻端眉正,紅而潤的薄唇微緊的抿著,眉間的微皺給那張俊秀清麗的臉平添了幾分鬱麗風情,讓爬在榻邊痴痴的支著下巴望著她的男子忍不住心神盪漾的臉紅心跳。
他原本會入勾欄這行也是沒辦法,家裡窮苦又沒有女孩,他雖長得美可用那些被他爹孃請來給他介紹人家的牙婆們的話說卻是‘長了一付妖精的樣兒’……他也知道他這模樣性子不是能給老實人家做夫君的料子,前兩年家裡還有些餘錢,日子倒還勉強過得,但今年年初他娘一場大病,死了,只留下他和他爹,日子實在窮得沒法過,他雖然心裡更想找個有錢點的人家做男寵去,可想入有錢人家,首先要先有錢買通那些專門為那些人家物色人的牙婆,這樣才能把自己的名姓遞過去讓人家挑,但他家窮得連隔夜的米都湊不足一兩,他又不想真落到要隨著他爹出門要飯的地步,只好咬咬牙,自己洗出件還算能見人的衣服,半乾不幹的穿了,故意走到花樓後門倚門賣俏,也算他運氣好,被這新擴充了門面的風月樓的老闆一眼看中,把自己賣了五十兩銀子進了這風月樓。
那五十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雖然賣的是自己的一輩子,卻也讓他那又病又弱的爹能過上兩年鍋裡有吃床上有蓋的舒服日子……至於以後,他當初賣自己時並沒敢多想,可沒想到自己確實命好——這風月樓的老闆為了能快些擠入京城名樓的排行裡,特意不惜重資從京外買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塵寰,誰知這塵寰雖然模樣好學藝精,卻是個天生面冷心冷軟硬不吃的倔頭,雖然有不少的客人驚豔於他的清冽冷豔,但一個人能有幾分耐心又有幾張臉能經得起一個勾欄院裡的哥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麵?這塵寰到京三個月被介紹給多少有錢有勢的女子但這保人的事兒居然就沒定下來,不管風月樓的老闆如何威逼利誘,這塵寰就是軟硬不吃,硬是不肯對那些只要他稍稍溫言細語一點兒就會立刻對他山盟海誓給他搬金山銀山的客人稍加顏色,若說管教不聽話的小倌兒的手段,這勾欄院絕對不少,但老闆憐惜塵寰那一身吹彈可破的嫩皮、又明白雖然這塵寰性子傲,但死死把那一干風月老手勾住了的,也正是塵寰那雖讓她們看得見卻絕對叫她們吃不著的冷性冷情,最後還是風月樓老闆的同鄉薛大人接下了為這塵寰作保的活兒,而且不管那塵寰對她多麼的不假以顏色,都不惱不躁的一門心思為把捧場,塵寰的事兒雖是定了,但風月樓的老闆卻總覺得若是塵寰那倔強的性子不改,恐怕明年品花宴裡她這風月樓只能佔風光一角,所以見佾情洗乾淨也是個絕色佳人,又是媚骨天生,就又下了重本,硬要把他也擠進那品花宴中——
一紅一白,一冷一熱,一個清冽一個妖媚。
這風月樓為了把他和塵寰推上臺面也算費盡了心思,塵寰那邊究竟怎樣先不說,只他這邊就給他配了上等的侍童和屋子,每件衣服都是綾羅綢緞、金線銀線的縫著,比起他當初在家裡食不裹腹、衣不蔽體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這風月樓的老闆既然要把他擠入品花宴,自然就要保住他清倌兒的身子,所以雖然讓他接客,卻只是喝酒陪席,即使有客人偷偷塞一百二百的銀票要破了他的身子,那風月樓的老闆也是溫和婉轉的拒絕開,這樣一來二去他也漸漸在心裡立下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