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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樹,把自個的全部枝幹都砍了來為兒子造一艘出國的船,而兒子卻把這些枝幹做成了衛生筷,拿給阿曼這個女人吃一口丟一雙,而筷子丟盡了,她就拍屁股走人,臨走前就說我們性格不合,分手吧,特瀟灑。 。。
第一章荷蘭式結婚(2)
但事實是阿曼移情於他人,據說那個第三者是個美男子,可惜我至今無緣得見,只是在同學間的一次一次的轉述中,加深了對第三者的印象:看上去很美。
看上去很美!那是我的切膚之痛。
愛愛恨恨,我終於安然地度過了那個冬季,春天終於拖著沉重的腳步來了,那天我換了一件粉紅色的外套,像是給生鏽的鐵窗塗上的新漆,鮮豔得有點力不從心。
那天我要去參加亦宣的生日會。
亦宣的生日會林通也在被邀請之列,我們三人是同鄉,又同期來荷蘭,且同住一所,便很快成了好友,加之時間的催化,現在已然是老友。也許離家越遠,獲得友誼的渴望就會越高,因為我們的孤獨感常常需要這些的聚會來消磨掉一些。
我們之所以去酒吧聚會,是因為亦宣的男朋友凱文在那裡做兼職的酒保。凱文是土生土長的荷蘭人,高高大大,林通就叫他“泰山”,背後叫他“人猿泰山”。
泰山工作的酒吧是中國留學生最愛去的Tina&;Peter,此吧是一對荷蘭情侶所開,大概很多人對那裡都存在著想象,願能在那裡遭遇到愛情。異鄉客,單身,愛情,便成了溶解在這個酒吧裡最酥軟的素材,當然也包括一夜情。
所以這裡幾乎成了夜遊的寂寞的留學生的集散地。
因為人多,我們不得不借亦宣和泰山的裙帶關係而得到一個靠近男廁所的臺子,我眼睜睜地看著許多男人提著褲子進去,摸著劉海出來,然後猜想男廁所裡有小便池和鏡子。
我總是在想一些無聊的事,亦宣很準確地說。
而林通總是在做無聊的事,他把玩臺上的蠟燭,他把蠟燭傾斜著,任蠟燭油往下流,並在桌面上匯聚,凝固。
“別介,蠟燭油很難清理,你想累死我家泰山啊?”亦宣伸手製止他。
“人家失戀了,你就寵我一次吧。”林通說。
“得!”
我借林通手上的蠟燭點了一隻煙,亦宣又說:“別介,搞得烏煙瘴氣的。你怎麼也學這個了?”
“人家失戀了,你也寵我一次吧。”我學林通的口吻說,我發現在此刻我居然有嘲弄自己的膽量,也許是黑夜在作祟吧。
“得!你們,一個,兩個,都矯情!”亦宣惡狠狠地說,轉身去找泰山拿飲料。
亦宣回來的時候湊到我耳朵邊詭異地說:“喏!阿曼和那個姦夫在那裡!”
我順著她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阿曼正在和一個男人在對談,那男人留給我的是個模糊的背影。
顯然林通也見到了阿曼,他失手將蠟燭油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像是無心地自虐,他嘴咧了一下,卻不喊疼。
“南希,你,你能不能坐過來一點。”林通輕輕地對我說。
“什麼?”
“假裝我們是那個,情侶,好不好,好不好,就一會兒。”他說得楚楚可憐,一個22歲的大男孩,初戀失戀一氣呵成,現在仍在愛與痛的邊緣掙扎,又要強迫自己看起來很瀟灑,讓人感到心疼。
我沒說話,把身子靠了過去。
“可不能真的愛上我哦。”我輕輕地說。
“我暈。”
我料定我們的表演會是場蹩腳的觀禮,好在我們和阿曼那對姦夫淫婦相距甚遠,尚不會有太大的破綻。
不想阿曼走了過來,並帶著那姦夫,這對林通來說,簡直就是持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