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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醒安置好阿狸,便去煎藥。薛紹之自覺地守在一旁,又想起什麼,他拿筆在紙上畫了畫,裁下來,來到院中。
那紙落地,化作一少年,十七八歲,一如普通的山下少年。微微笑著,立在一旁,
薛紹之拿出望塵,一劍揮出,便割開空間縫隙,那一邊正是是花團錦簇的歡都。
扶餘仙人給應昭璃的破空刃,便是可以割裂空間的存在。是專門的器具,使用門檻低,威力卻不凡。退可逃命,攻可殺敵。
薛紹之這做法又是完全不同的,全靠一己之力撕裂空間,還是數千里之外的歡都城。破空刃也不過是一條街的樣子罷了。
只見他劃破食指,在少年眉間一點,道:「去吧!」
少年竟然微微頷首,不見吩咐,少年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跳入縫隙不見了。
薛紹之返回屋內,替她擦拭了臉與手。臉上和手上都是細碎的傷口,她不安的扭動一下,他的心就痛上一痛。心裡恨自己一分,就想折磨那兩兄妹十分。
他仔細地替他塗好藥膏,裹好。應昭璃白著臉睡著。微弱的呼吸像是下一秒人就要飛走的蝴蝶,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像是這樣才能握住脆弱的她。
等華醒煎完藥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華醒覺得大師兄不大對勁,又說不來哪裡不對。
薛紹之聽得華醒進門,從床沿起身,華醒上前叫醒應昭璃。
她迷瞪瞪得叫師姐,華醒想要餵藥,卻見薛紹之自然的接過藥碗,重新坐在床頭。
華醒就當薛紹之在贖罪,便不再客氣。道:「大師兄這廂照料著,我去準備些湯食。」
薛紹之道:「我已經備下了,等會就送來,你忙了一天了,我留著照顧就是。」
華醒不同意,阿狸受傷可不就是他看顧不利麼,人被劫走了都不知道。她臉色不好道:「我不放心。」
薛紹之思索下道:「我看著吧,師妹放心。給我個機會補過,我沒顧好阿狸,她受了莫大委屈,我來照顧是應該的。你總不會連這點子事都不交給我做吧?」
薛紹之為長,華醒駁了一次,不好再駁第二次。見他還算細心,包好了阿狸劃傷的手,還算有點眼色。她便細細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事無巨細,薛紹之聽的認真,一一記下。
華醒還是不放心,又安撫了應昭璃一通。走前她跟阿狸說道:「大師兄有什麼慢待你的地方,你儘管告訴我。師父會替你做主的。」
阿狸乖巧應下,華醒又與薛紹之再三唸叨:「她今天千萬不能再挪動了,就這麼躺著就是。萬事你來做。明天早上就能扶她慢慢走動走動了。」
薛紹之也應下,她這才滿意而去。
應昭璃全程沒有反駁,她知道華醒是個什麼性子,也知道薛紹之是個什麼性子。她的發言也沒什麼用,不如寬心被安排,好好養傷就是。
以贖罪之名留下的薛紹之,拿勺子攪弄藥汁,坐在床頭。應昭璃打個哈欠問:「你準備了什麼吃的?」
薛紹之問:「你想吃什麼?」
阿狸閉上眼想了一番,睜開眼,道「想吃歡都百味齋的白魚豆腐湯還有牛肉包子。歡都別的不說,好吃的真是讓人想念。」
薛紹之笑笑,並不接話。舀了藥就開始喂,阿狸一邊嘆氣,一邊喝藥。
藥苦極了,整張臉皺巴在一起,像是個老太太。
薛紹之不緊不慢的餵完了藥。藥碗見底,薛紹之起身道:「我去給你拿吃的。」
應昭璃應聲:「好。」就開始對著帳頂發呆。
這樣的傷在現實裡是要開刀做手術的吧!在這裡,不過是片刻療傷,吃點藥就能養好。聽師姐的意思,明日就能稍微活動活動,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