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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就是變了性子的刻薄調調:「還窮學生?你可少唬我,你做那家教,我偷偷看過你手機,一個月那麼多錢,我不信你沒錢。」
臉變得比翻書都要快。
王榕心女士今年四十有五,整個人談吐和長相看起來很違和,要是放在十年前,十年前的她根本不像現在這鬼樣。
她說著,還十分無賴的將手抄在身前,死死護住剛才她明明是想要拔掉的針頭,五官仔細看勉強還能看出一絲絲年輕時漂亮的影子。
容蝶笑了一下,也沒兜圈子:「你抽菸喝酒打麻將,一個月花銷如流水,你覺得我還能剩下多少錢?」
說話時,她坐在床尾,歪著頭。
仔仔細細打量著她媽臉上的各個角落,甚至連根眼紋都沒放過。
小的時候她就喜歡故意惹她媽生氣,為的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動容,她的底線在哪兒。
可她媽那會兒和別的小孩兒媽不一樣,總是雲淡風輕的,不論容蝶犯多大錯,她也只是抿抿嘴,看著她,說壞孩子以後不許這樣做了。僅此而已。
可是現如今呢,現如今她就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她媽就已經要崩。
風水輪流轉。
容蝶瞧著瞧著,忽然又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扎眼,於是又改了話鋒:「您就知足吧,這病床位原價一晚上上千,要不是醫院給了綠色通道,都輪不上你。」
確實,當容蝶得知她媽僅僅只需要花普通病床的費用,卻可以住上高階病房時,那會兒相當懵。
她並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情會輪到她自己,或許是物極必反,絕處蓬生。
王女士聞言,想不出反擊的言語。
她口頭上說不過,期期艾艾半天,忽然話鋒一轉地開始賣起慘來,「我,我怕疼。」
「放心,我也怕你死。」容蝶說著手臂放了下來,撐在床兩側。
她一直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無非是怕她心狠,不管她了。
畢竟論起心狠,容家有基因。
王女士也是怕出陰影來了。
王女士不說話,沉默盯著手腕上的針頭。
「你現在只是中晚期,要你乖乖聽話,好好治。」容蝶說著,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音調忽然之間又低了下去。
畢竟將她拉扯長大,那麼多年實在不容易,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和動容的,不論她現在變得多壞多惡劣,容蝶就是沒法真對她狠心。
一想到這兒,容蝶她那帶刺的語氣也收斂了好多,輕聲承諾道:「你聽話,我保證,會沒事的。」
隔壁病床周圍掛著一圈簾布。
灰白頭髮的老者剛掛完藥水,這會兒正靜靜地躺在病床裡,進口的輸液機器全程為他護航續命,他看起來已經耄耋垂暮,但是難掩風骨。
可容蝶不知道,簾布的後面,除了那天笑聲爽朗的老大爺之外,其實又多了一個男人。
司懷衍就坐在病床後,靜靜聽著容蝶那一聲聲,無奈又可悲的響動。
他在賭。賭她的極限和孤勇。
要麼滿盤皆輸,要麼,他心願得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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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工講座如期而至。
容蝶答應了會去參加,並且幫助婁婷負責簽到。
系列講座的發起人是a大學經濟學院金融學系主任鄒園清教授和經濟學院特聘研究員姜海峰博士,鄒園清教授在整個金融學術界享有盛名,他的公開課基本座無虛席,更別提這樣規模的講座,去的人肯定非常之多。
婁婷也一早就透露這次系列講座邀請了十多個國內頂級的精英人士,有國內頭部證券公司的金融工程首席分析師、大型公募及私募的投資總監,還有數一數二金融資料公司的投研人員,總之個個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