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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沒想到玄參慢慢停住腳步，眼神也飄到身旁的湖面上去了。
白霜以為他生氣了，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半晌，玄參似乎回過神來，牽過她的手，&ldo;你穿大紅也很好看。&rdo;
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
&ldo;你指哪一回？&rdo;見他不溫不火的語氣，白霜莫名地來氣，所以明知故問。
&ldo;你來九霄只穿過一次。&rdo;
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這本是日常瑣碎，就算不記得也不奇怪。
但玄參偏偏記得！
明明記得她穿大紅衣裳的時候是他感覺最無力、憤怒、羞辱的時候，他卻故意裝得不在乎。
白霜的手還在他手中，心卻背離了。
她以為的犧牲，在他身上竟演繹成了一道傷；而他的傷也令她有切膚之痛。
側眼瞥見望月湖面上泛起層層漣漪，反射出細碎的陽光，耀眼而婉約。
如果生活是一汪湖水，一旦摻進一滴苦水，再多的清澈也會染上淡淡的哀愁吧。我們無力將一滴已經融入整個湖水的苦水提取出來，唯有不斷增添清澈的湖水來沖淡憂傷。
&ldo;我躺了一年多，很多事情還要處理，你……&rdo;玄參在九霄根本不缺事幹。
而白霜的生活就單調很多了，從前為了學習熾焰之術忙碌了一整年，後來……玄參入魔，她為了保住玄霄宮又忙了一年，剩餘的時間本應該用來修煉，可白霜在這方面沒任何興趣，所以平時真的無事可做。
&ldo;天氣這樣好，我去收拾收拾浮生閣，免得積灰了。&rdo;白霜主動請纓，玄參不好反駁。
但九霄這樣大，如果需要人親自去打掃可真夠麻煩的，所以一般都是尊上和上仙們一個法術就搞定的。
&ldo;白霜……&rdo;她臨走時，不知道為什麼，玄參望著她的背影，產生一種極端不安的情緒。
&ldo;啊？&rdo;白霜傻傻回頭，兩側微短的發束在空中甩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她立在波光粼粼的湖邊，眼眸比水波溫柔，軟軟撥動頭髮的手指跟鳳尾竹一樣筆直修長。
&ldo;沒什麼。&rdo;玄參想了想，終於沒有說出那些話。
他無法要求一個等了他太久的女人繼續等待；他無法給一個已經被自己間接傷害的女子承諾。
也許他的情跟眼前的斑駁樹影一般，飄忽不定，卻如影隨形。
白霜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一動，上前一步，把自己的側臉輕貼於他厚實寬闊的胸膛。
她忍不住閉上眼去享受這一刻。
&ldo;玄參，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嗎……我啊，害怕孤獨、害怕痛苦、害怕許許多多，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成為你的絆腳石來得令我膽戰心驚。&rdo;
白霜舉起一隻自然下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滲出的淚水。
她繼續說：&ldo;玄參，你明白自己對我用的是什麼情嗎？你不用回答，讓我猜。我們永遠也不能像普通戀愛中的男女那樣相處，你對我的情更像一個兄長、一個師長的疼愛與保護，對嗎？但是比這更多一點，你我都很貪心，需要更親密的情和愛。可再多也多不到男女之情，所以我們的感情在別人眼裡終究是變態、畸形的。&rdo;
玄參任她靠著，絮絮叨叨說著一些頭腦清醒時才能冷靜分析的話語。他或許也知道，儘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