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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尤清洄訝異的看著敖群,他沒聽錯吧,敖群的意思是,不管他來不來,每月的十五三十他都會在這裡等他?……
敖群自顧自一杯接一杯的倒酒,一副不想再說第二遍的死樣子。
尤清洄展顏,“好啊。”頓了片刻,道:“我儘量。”想了想,又道:“你請客。”
話雖如此,尤清洄每次都準時應約,一起喝上幾杯,敖群有時還會給他講講他當遊俠的趣事,連表情也生動了許多。
兩人也算是交了朋友。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
應是個舉家團圓,賞月吃餅,共享天倫的日子。
尤清洄身邊好歹還有從小看他長大的恭叔,和幾個得力下手,以及一群小廝丫鬟,與之相比,敖群卻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敖群曾提過,他是孤兒。
花母谷隱藏在山林澗溪中,入口難尋,且通向谷中的道路機關重重,陷阱不斷,陣法比鄰,無知無覺就將人迷在裡面,再出不來。
谷中的人橫豎就那麼些,丫鬟小廝是經過重重篩選來的,都是可靠之人,等一批到了適婚年齡,就會放出谷,到各地的店鋪裡當差,再選一批新的進來。還有恭叔這個算的上是總管的老人,管理谷中內務。以及三個生意上的管事:負責在谷中接收訂單管理花草藥材出口的原生;負責谷外花草交易的浮生,這個可明碼標註著花母谷出品,也正因如此,生意方能興隆。還有在谷外掌管藥材生意的羅度,這個就比較隱晦,是暗處的生意。
師父在時,就明令規定,除了自家人,禁止谷外人進入,特殊情況不論。
外人只知花母谷是種草賣花的,根本不知谷中還種著許多珍貴的藥材,有的甚至世間僅有,因此,想進來的其實也無非想目睹一眼世外挑源的樣子,沒什麼歪念。但天竹老人孤僻的脾性和他那一手絕頂的奇淫巧術卻是聞名在外的,眾人都覺著沒必要就為了看一眼花海草海便丟了命,所以谷中這些年無人硬闖,很是平靜。
敖群也算是他朋友,此人又冷又傲,不屑做那些宵小之事,更遑論有什麼圖謀,帶進谷其實也沒什麼。
想了想,既師父不喜外人進谷,尤清洄決定將這事先放在一邊,過些時日再說。
他打算白日裡去陪敖群逛逛喝幾杯,再給他帶些谷中大廚做的月餅,也算是陪他這個孤膽俠客過了半個節。
“谷主!谷主!不好了!谷主!”
尤清洄正在嘗今年的月餅,內心品評著:香軟酥鬆,就是甜膩了一點,總體還不錯,可以給敖群帶一點…被這咋咋呼呼的小廝一喊,一口噎在喉間。
過了口濃茶,怒道:“好好說話!”
“是,谷主。”小廝喘了幾口,“谷主,浮管事和羅管事回來了。”
尤清洄漫不經心,“回來過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小廝眨眼,“可是浮管事是滿身是血的被羅管事抱著回來的。”
尤清洄一口茶險些嗆到,“在哪,快帶我去。”
“就在小西樓那兒。”
小廝帶著尤清洄一路向西。
路上趁著間隙,尤清洄嚴肅批評,“以後說話講重點。”
小廝扁嘴,“谷主,已經很重點了。”
“前面那些‘谷主谷主不好了谷主’可以省略,浮管事和羅管事回來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浮管事和羅管事一身血的回來了,懂否?”
小廝愣愣點頭,“懂了,谷主。”
說話間,兩人已是進了小西樓,沿路還能看見大滴的血跡,血紅瑰麗,大朵大朵的暈開在地面,觸目驚心。
尤清洄心中不由一緊,原以為是這小廝誇張了,沒想到看起來好似真的很嚴重。
急急進入血跡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