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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垂下腦袋，盯著兩人離得有點遠的手，杏眸閃著粼粼波光。

不一會兒，少女眼裡含著笑，伸出手去，搖晃著他的胳膊，軟軟撒嬌，「御深，你還有多久下班啊？」

少年再度看了一眼掛鍾，乖乖回答，「半小時。」

「那好，我等你！」她擺擺小手，當真聽話地在旁邊等，但是她也沒閒著，御深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就幫忙收拾東西，小姑娘看上去嬌弱，手也小小的，但是半點不矯情，做起事來有條有理。

「再見！」她對每個客人都很有禮貌，「小朋友，棒棒糖拿好！別掉啦！」

「帥哥，你女朋友真漂亮，真可愛！」

紅暈從臉頰染到耳根，慕凌像只粉桃子，也是將戲演到底了。

御深這麼招人，今天又是平安夜，等會萬一還有其他女孩子來煩他呢？

十一點半，御深準時下班，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湖邊，到處張燈結彩，小道悠長。

一陣清風吹過，湖面盪起淺淺的漣漪。

小姑娘呵出的都是一團白氣，她很容易生病，又很怕冷，所以冬天這麼晚的時候，她都是待在家裡，和取暖器形影不離。

今天媽媽上夜班，也是因為御深打工的緣故，她才會出來。

肩膀微微瑟縮，她不受控制地打起寒顫，貝齒輕咬著嘴唇，可怕少年發現，悄悄忍著。

霎時，手突然被人小心輕握，隨後，放進了少年的口袋裡。

她詫異地看他，少年目視前方，慕凌偷笑出聲。

原來御深也會不好意思！

口袋裡暖暖的，放進口袋之後，他就沒有使力，虛虛地握著，少女的手實在太軟了，面板也太嫩，他生怕稍一用力，就會把她握疼了。

「咦？」小腦袋歪了歪，杏眸裡閃過一抹疑惑，像是劃過天空的流星。

御深黑瞳一縮，連忙把那盒子往旁邊挪了挪，可少女不肯放棄，她還記著呢，那群人說御深打工這麼久，就是為了給她買聖誕禮物，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多可惜啊！

於是，慕凌開始在他的口袋裡摸索起來。

御深穿的很薄，不期然的，她就會觸碰到他的身體，僅僅只隔著一層布料。

他的身體好硬，而且越來越硬，跟石頭一樣，也在迅速地升溫。

但是慕凌也無暇想太多，現在滿腦子都想著禮物。

她剛摸到一個角，少年卻率先把那盒子給拿出來了。

她仰著頭，眼眸亮晶晶的，「御深，這是送給我的禮物，對不對？」

少年並不言語，一雙黑眸沉寂地看著她。

這一刻，他腦子裡晃過許多。

今天好多人送了她禮物，但他送的，卻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以後，我會送你最好的。」

低沉的聲音輕輕落下，讓慕凌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預感。

嗖——

銀色的盒子劃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咚的一聲，落進了湖裡。

少女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他辛辛苦苦那麼久買的禮物，他就這麼扔了？

她還沒來得及看呢……

眼看著盒子就要沉下去，小姑娘眼裡燃起了焦灼的小火苗，想也不想就……

「慕凌！」少年失控地喊，伸出手去，她的小手卻只是從他指尖滑了過去。

少年也不假思索地跳了進去。

少年攬著少女，游到岸邊。

慕凌手裡緊緊拿著那隻盒子，烏髮粘在臉上，小臉雪白，她卻高興極了，像是月下的小美人魚。

御深先把她託上去，而後手一撐，便上來了，他氣喘吁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