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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兩人繼續把那些紅彤彤的小玩意兒掛好。

慕凌被他抱著，手都抖了，下邊御深正在看方向，看貼得正不正。

「手痠了。」小姑娘像是都快哭了，被「欺負哭的」，「還沒好嗎？」

少年沉吟片刻，「好好練練。」

慕凌：「？」

練什麼呀，就為了把窗花貼正？

少年勾唇，笑容有幾分意味深長。

以後會需要的。

畢竟這是必要一步。

慕凌回家幫媽媽做年夜飯了，今夜御深也會過去，同她們一起吃飯。

少年環視著周圍的一片紅色，視線不再冰冷，唇邊甚至噙上一抹淺笑。

「叩叩叩——」敲門聲，很急促。

少年眼光一冷，走上前去，剛一開門，就擒住對方手腕。

對方明顯是要打他的，但是少年這一次卻並沒有承受這一巴掌，反而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除夕夜，御惠回來了，但是張牙舞爪，氣急敗壞的。「你居然動了高長明的女兒，你在想什麼？」

太可怕了，這就是御深報復她的手段吧，如果他動了高嘉悅，那麼她跟高長明的事將會變成一樁醜聞，過不了多久就會離婚！

她看向那些喜慶的擺設，胸口湧動的怒氣更盛了，

「你還有臉過年！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少年望著她冷笑，心早已麻木了，沒有半分刺痛的感覺，「我情願不是你生的。哪怕我的母親是個殺人犯，都比你強。」

以前他可能會說「情願沒來過這世界」，但現在不一樣了，幸好他來了，才能遇見她——他的小月亮。

「啊——」御惠氣瘋了，胸口堵著鬱氣，桌上的年畫陶瓷小玩偶搖頭晃腦著，一派天真，她越看越來氣，手伸過去，試圖拿起摔在地上。

「你動一下，試試看！」少年緊握住她的手腕，咔嚓咔嚓的響聲，那麼清晰。

凌凌送的東西，御惠就算碰一下，都是玷汙，她沒那個資格！

御惠疼得面容扭曲。

以前，她可以對小小的御深打罵，掐，甚至用開水燙，但現在她發現自己打不過這個高出她一個頭的少年了。

他的力氣駭人，但眼裡的光卻極冷，是徹底的漠視，不在乎。

「御深，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是我給了你生命，你怎麼能這麼恩將仇報？」

見來硬的不行，御惠眼裡淚光閃爍，她的淚水很快流淌下來，但一顆顆的，全是虛偽，全是演技。

「御深，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生了你！」她狠狠咒罵，眼裡閃著毫不掩飾的憎惡和恨意，「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跟王潮一樣，是個恩將仇報的玩意兒，是個孽種！」

少年不屑一顧，冷冷啟唇，「彼此彼此，我也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魔鬼！」御惠寒從膽裡生，望著少年的眼，徹骨的涼就像是變成了一條蛇，緊緊纏繞住她全身。

…………

少年靜靜地坐著，眯著眼。

電話打來了，他眼裡的鋒銳微收。

「御深，我忙完了，我過來找你啊。」

「不了，我到你家來。」少年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雖然什麼都不曾變過，但如果凌凌來了，她那麼純淨無暇，那個女人來過，這一片的空氣都會弄髒凌凌。

少女咬著唇，看了眼不遠處的窗戶，「那也行，但是媽媽在，你可要……」

頓了頓，她呼吸輕輕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可要規矩點。」

半響，少年沒做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