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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就是這樣,即使暗裡鬥個你死我話,表面卻還是一副親如手足安危與共的樣子。
周武看見從軍輝大禮堂門口走進來的肖傾宇,看不清他的目光,卻依然能感受他的優雅冷淡。
揹負著血腥和罪孽,遊走於絕望與榮耀。遺世獨立而難掩鋒芒,步履沉穩卻不失優雅,他只要一出現就能奪去所有人的目光。
年輕,溫柔,風度翩翩,驚才絕豔。
周武抑制不住心頭苦澀:這樣的人,才不愧為餘小姐情之所鍾。
“肖老弟,”周武強打起精神,“幸虧你答應出席這次授勳儀式。你要知道段齊玉都已經把那篇報道交給報社了,只要你一拒絕他的邀請,那頂‘分裂全國抗戰統一戰線’的大帽子非你
莫屬!”
“哦,那真是抱歉,肖某讓段總統失望了。”白衣公子的笑容帶著少年獨一無二的嘲弄。
周武眯著眼,飽含深意地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出來:“肖參謀長知道這次的頭等軍功白虎勳章的獲得者是誰嗎?”
肖傾宇安安靜靜地注視著人進人出的會場,平淡地回了一句話:“肖某是本次儀式的授勳人,按照慣例是不能打聽此次獲勳名單的。”
更何況,他毫無興趣。
所以當聽見那句——“好久不見了,傾宇。”
像一塊巨石砸落平靜的心湖,霎時間洶湧澎湃激起巨浪滔天,突如其來的磁性嗓音讓肖傾宇頓覺頭暈目眩。
他定在原地,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聲音是不是幻覺.慢慢轉過頭朝聲音來源望去。
黑亮的馬靴踏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質地火紅披風隨性飛揚,凝視著自己的目光依然如往昔般堅毅清亮。
肖傾宇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走向自己,忘記了呼吸:真的是他!不是幻覺也不是幻聽,他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公元1951年六月十八日,軍輝大禮堂。
在軍樂隊吹奏的一曲嘹亮的《阿伊達進行曲》(也叫《凱旋進行曲》)中,一位戎裝元帥從紅地毯上凱凱走來。
身著領受勳章時才能穿的黑色將官大禮服,軍帽上的金屬徽章折射著太陽的光芒,金線繡制的肩章上兩枚熠熠生輝的金星幾乎灼傷所有人的眼球。
隨著他的前進,兩排交叉在一起的軍刀一對對利落放下。
正午的陽光從他身後敞開的大門射了進來,像一束強烈的聚光燈打在他背後,光與暗渲染出血色的輝煌。
大禮堂瀰漫著莊重而神聖的氣氛,沒有一點嘈雜,方君乾肖傾宇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無雙的聲音空靈而肅穆:“此時此刻,公元1951年六月十八日中午十二時,吾等齊聚軍輝大禮堂,將由我,國統軍最高軍事委員會總參謀長肖傾宇,在諸位的見證下,在國民的見證下,
在歷史的見證下,將一等軍功白虎勳章授予一個軍人,一個浴血疆場力挽狂瀾,為民族、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少年元帥。”
倏地提高音量:“方君乾中將!”
英姿煥發的少年元帥忽然矮身,右手按胸單膝下跪——宛如中世紀的騎士宣誓向國王效忠的姿態。
華夏國曆來傳統,獲勳人可以得知將為自己授勳之人是誰,而授勳人在事前卻不能知道獲勳名單。
一個秘密在國統府上層人士裡心照不宣:在方少帥在南方初露頭角時段齊玉就曾想授予他一級戰功勳章,但因為儀式中有一段獲勳軍官要向授勳者單膝下跪的流程,被方少帥婉言拒絕。
這讓段大總統的美好設想付諸流水,也讓段齊玉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成為權貴圈中某些知情人的笑柄。
一年後,方君乾得知第二次替他授勳的將會是東北王方洞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