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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知曉了。”
郭浩微微低頭,卻見幾十里開外的岐山縣城中隱隱有些騷動,便知是先前異象已息,如今又有兩位治國論道,此地文華之氣大盛,故而引得縣城之中人心動盪,有不少人想過來撞一撞機緣。
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腦後明鏡再度高懸,鐵畫銀鉤的字跡於其上浮現:
“萬民皆知所避就”
出自,被掐頭去尾的七個字化作一股文華之氣融入此方天地,岐山縣城以及周圍村落中一些躍躍欲試之人忽然頭腦一清,準備趕赴先前異象出現之地的念頭頓時消失不見,再也沒了前去撞機緣的想法。
郭浩見狀滿意頷首,將目光轉回場中,正見到橫渠先生開口陳述:
“你所言無錯,孟聖所言‘萬物皆備於我’,乃是由天所備,誠明所知。老夫以為,此知乃天德良知,非聞見小知。天性在人,正猶水性之在冰,凝釋雖異,為物一也。皆是一氣所成,是人身之祖炁,天地之根基。
“聞見之知終為小道,天德良知方為真知,人與天地皆為太虛一氣所化,問心便是問道,內求亦是外求,此二者並無差異!”
丁檠聞言默然,身上氣息略有變化,帶著些微赤色的文華之氣浮現於外,但亂而不凝,沒有完全成型。
光濟見此眉頭輕皺,低聲自語道:
“百家之道?他想要幹什麼?”
郭浩更是一臉驚詫:
“這個樣子?覺醒文氣?他不是治國,甚至連修身都不算?”
而橫渠先生本人卻沒有任何驚訝,只是看著丁檠,笑容溫和道:
“天地之性,久大而已矣。不誠不莊,可謂之儘性窮理乎?你之所論雖然別出心裁,但終究不成體系,隻字片言,難與我氣學相爭。
“你若是潛心修習三年五載,遍覽百家之書,打磨心中所學,或許有一日能得治國功果。屆時再來與老夫相辯。”
丁檠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看向對面的儒雅老者,輕聲道:
“先生言聞見之知為小知,是因‘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既是如此,‘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此言何解?此‘思’與天德良知何異?”
“嗯?”橫渠先生輕疑一聲,見丁檠仍有繼續論道的念頭,於是笑道,“此言亦是孟聖所述,所謂‘此天之所與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弗能奪也’。
“你仍然認為心乃天地之本,不願承認性為天地所成,對嗎?”
兩人所說的三句話俱都出自之中,而且是相互連線的、完整的一段話,不過對於具體的解釋,丁檠和橫渠先生產生了分歧。
丁檠和光濟同出一源,受佛門觀點影響不小,尤其是唯識宗的理念,以識為本,心外無境。
通俗來說,就是心為萬物主。
而張載則認為氣成萬物,人也是其中一份,與天地同一位格,但較之天地體量卻是更為渺小。
故而雖然本質皆為氣,卻是由天地所成,天生本性亦是天之所與。
二者各執一詞,相持不下。
丁檠頷首道:“仁義禮智,我固有之,非外鑠我也。”
“此言理之本然也,”張載搖頭道,“性者萬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人性有變,氣之偏也,天本參和不偏,則儘性而天矣。”
說著撫須一笑:“此謂之誠明。”
又將此時所言與先前所敘聯絡起來,構成了一個圓滿自洽的體系,丁檠就像是被困在這座圍城之中,無路可逃。
隨著橫渠先生佔據了這場論道的上風,丁檠身上本來已然冒頭的文氣又慢慢委頓下去,不再似先前有成形的態勢。
張載開口道:
“格物、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