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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劉嬸子和牛嫂去收拾碗盆,劉家父子和幾個知青一起坐在壁爐旁烤火小憩。
江芊芊突然就坐到我旁邊,小聲說道:“小陸知青,以後可不要跑人家灶房裡等吃了,你年紀小,主人家不好說你,但這樣很不體面的。”
我捧著肚子眯眼看了看江芊芊,又繼續眯著眼翻肚皮睡覺覺。
說是小聲,在場這麼幾個人誰聽不見似的。
我等吃怎麼著?我先吃怎麼著?我還開小灶了呢,也就你沒看見。
江芊芊見我沒搭理她,突然就開始替我給鐵牛道歉,“鐵牛哥,對不起,小陸知青年紀小,不懂事,她出身好,沒受過苦,跑去跟牛嫂討食兒,請你們不要跟她計較,我替她跟你們道歉了。”
說著,她站起身來,四十五度鞠了個躬。
她來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鐵牛十分疑惑,撓了撓後腦勺,粗聲粗氣的說道:“你跟她什麼關係?要替她道歉?道歉有什麼用?要不,你把糧票出一下?她食量小,吃的不多,也就五斤糧票。”
鐵牛說完,在場的人震驚的目光從江芊芊身上轉移到了鐵牛的身上。
江芊芊本人也不敢置信,鐵牛會真的跟她要錢。
鐵牛被這麼多人看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撓頭說道:“我媳婦兒說,小陸知青沒吃過苦,下鄉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慣鄉下的粗食,待會稱點白麵剁點肉包幾個大肉包子給小陸知青帶回去。不算你多了,一起只算你五斤糧。”
鐵牛看著江芊芊,似乎等著她掏票。
江芊芊眼裡含著淚,咬著嘴唇,身子都開始搖晃了,然後,她轉身看著我,繼續說道:“小陸知青,你怎麼可以這樣,這還沒到鄉下,你就開始從老鄉身上榨取利益,你這種資本家小姐的做派······啊!”
前面的話,我一點也不在乎,但她嘴裡吐出什麼資本家小姐這幾個字,我突然就跳起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她多管閒事還是嫉妒成狂我都不在乎,但是她亂按帽子,這件事就很嚴重。
這個時代,什麼錯都可以犯,唯獨政治方向不能錯!
我顫抖著手指著江芊芊厲聲說道:“江知青,說話要過腦子!我陸家,我爺爺捐家產!我爹媽又跟著大領導走過長征十萬裡,啃過樹皮喝過雪,去石窯的路上大領導重傷,是我媽不眠不休做了三天手術救回來的!是我爹一路背了大領導十三天跑了五百多公里才和大部隊匯合上!我爹媽是跟著大領導參加的建國大典。建國後我爹媽重回故鄉,大領導批准我家雙職工就業!我哥是軍政大學畢業出來的副團級軍人!我姐姐是科研人員!我剛滿十六歲,就順應大領導號召主動報名下鄉,這事大領導都有所過問!你一個地主階層,怎麼敢···怎麼敢···怎麼敢質疑我全家的政治方向?!”
我本來不想揭穿她的,但這事兒沒有對比可不行。
不過據我所知,江芊芊的父親和江海濤的父親雖然是兄弟,但他倆成份似乎不一樣,江海濤他家是富農。
王凱旋鄭國慶來的時候就知道我家不簡單,但沒想到我家裡這麼厲害,目瞪口呆。
江海濤想阻止我說,但聽我說的家世,他又不敢得罪我,只好拉了拉被我嚇的不敢說話的江芊芊。
江芊芊被江海濤拉了一把才清醒過來,她無言以對,但是大概是因為我揭開了她家的背景,她狠毒的盯著我。
看著她的眼神,我想都不想的又打了一巴掌上去。
來啊,發瘋啊!
誰怕誰啊?
“江芊芊,你胡亂攀咬給我全家戴帽子這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算了?呵呵,笑死了,政治取向啊,這事鬧出來,我家的政治立場還不明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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