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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的日子》。
其實這首歌不往也沒有多少熟悉,只覺得在他唱道“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義”的時候,覺得這首歌一定在哪裡聽過。聽他唱著這首歌,彷彿是原聲。
不往忍不住想起從前的情景。
☆、初明心跡
那是她接受堅陣骨情緣之後的一段時候了。
她那時只覺得堅陣骨這樣的性子實在是軟糯得不行,一點都入不了眼。是師父就該是師父,超出了師父徒弟或一般朋友的關係,就是超出了。堅陣骨不僅沒有承認的勇氣,更是連繫結海鰻情緣都畏縮到用“想試試看這個怎麼玩”的理由。
她本是冷眼看著,渾不在意。
然而隨著那個數字的增大,她越發覺得渾身不自在。
海鰻情緣在不同人眼裡,它的重量是不同的。還記得曾經嗣音提起這個身份的時候,只用了四個字——毫無意義。
可對不往這種近乎於苛刻的完美主義的人來說,那絕然不能算作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就算它只是存在於某個遊戲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功能,說綁就可以綁,說解就可以解。可這綁綁解解的背後,操作它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意志有思想的人。
不往不能忍受堅陣骨的名字出現在那個外掛裡,以一種儼然是身邊人的姿態作為陪伴。
她覺得悶得慌。
鬼使神差地翻了一遍好友列表,選中了嗣音:“小雞,我們去浩氣盟看彩虹哦!”
她本來大概只抱著五分的心思以為,這個藏劍會答應。而出於直覺,這五分心思也是搖搖欲墜的,大概只能算三分?
“嗯。”說完,他就進組了。
不往愣了會,神行了浩氣盟。
他們兩人飛到了棲霞幻境附近,那裡有一簾瀑布,背後的天空上映著一座彷彿是永恆的彩虹。
不往默然看了會,只覺得越發心酸難受。因為沒有出於本心,而讓那個名字待在這個外掛上到如今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讓她倍感窩囊。就好像是在一汪清澈的湖水裡,掉進了一塊泥巴,無論是沉下去還是取出來,那一汪清澈的湖水都不復存在。
她猛然間有一瞬的衝動——要不然讓面前這個小雞,假裝與她求情緣,就可以斷了吧。
一轉念的功夫,她又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幼稚無聊得可怕。而且,眼前這個人,不該是會做這種事或者說去做這件事的人。
她一個人在自己的情緒裡掙扎了很久,終於是什麼都沒有說,單純地看了一場彩虹,與他有一搭沒一搭說了些廢話,又回去了。
再後來,是融天嶺。
那天連不往自己也記不起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她想要一個人待著。大概是在內戰掐架結束後,她茫然地站在崑崙冰原上,看著躺在地上的敵對號連珠炮似的噴口水,身邊一群綠名做著毫無意義的語言上的反擊。
一來二去,她一點也看不懂這有什麼好玩的。
一個人退組飛去了小遙峰,她逛了一圈,突然覺得落寞無比。
“小雞,你說不組隊不懸賞,能不能就這樣找到一個人?”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時問話的對方是嗣音,只是看著他線上,這句話就這樣衝口而出。
隔了一會,嗣音說:“應該可以吧。”
不往沒有再說話,站了會,一個人飛去了融天嶺。她落在一座羊頭橋邊,想也沒想,就就近打坐了。遠處的天空看過去是暗紅帶紫的,那些遠景渲染得像一幅山水墨畫,朦朧縹緲的樹與雲,分不清誰是誰。她靜靜看著,想起自己轉浩氣那時候嗣音說的話。
“不要改名。”
那是他第一次對不往說出像要求一樣的話,他對她從來是不提要求的,唯有那一次,他大概是非常不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