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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郡王散散漫漫的踱出門去,如往常一般走下樓梯,打量眼通堂唱曲兒的班子,撒一把金葉子,不緊不慢的走向門口。
「老五?」
突如其來的一聲喚將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捂住前胸,抬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他一母同胞的哥哥站在門口,微微皺眉望向這裡。這不算要緊,要緊的是他身後站著個長袍馬褂,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人,眼梢帶著幾分笑,正好整以暇的瞧著他。
那是……那是……襄郡王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立時能找條縫鑽進去,天皇老爺,好好的怎麼就出了宮!出宮不說,還來了八大胡同!
他慌慌的往前請安,一個叫大哥,一個……能叫他稱爺的,天底下數不出三個,皇上微服,身份不能暴露,他鬥著膽叫表哥。
大哥瞪了他一眼,表哥倒眼和目善,看著他流露出讚許的神色,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他一個激靈:「懷裡揣了什麼好東西這麼緊張?」
「沒,沒有什麼。」襄郡王一開口就結巴,恨不得抽自個兒兩嘴巴。
表哥輕輕點頭,「必是稀罕物了。」
「不是……」襄郡王著急,急中倒生了智,猛把衣裳一裹,挺腰子道:「就是稀罕物,我好容易捯飭來的,您甭想打主意!」
「出息樣!」表哥輕嗤,轉眼溜了圈,瞧他,「你是熟客,帶個路吧。」
襄郡王鬆了口氣,暗暗擦擦額角冷汗,叫來老闆娘,狠砸銀子要了梅字間,二樓正對唱臺的一間房,以梅為題,裝潢雅緻,開窗可看人聽曲兒,關窗則自成一派。
二位大爺就坐在視窗,說話聊天,聽了半天的曲兒,襄郡王懷裡像揣著塊燒紅的烙鐵,恨不能立時飛離了他們。偏那位為難他,說什麼也不准他走。流年不利,他哭得心都有。
「人不可貌相。」終於那位搖搖頭,莫名其妙感嘆了句,長身而起,「走吧。」
襄郡王一聽,刷的就了起來,誰知到走到外頭又站住,他心裡頭一跳,恐他又多做逗留。
幸而莊親王壓低了聲音喚了句「爺」,皇帝一回眸,終道:「回吧。」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兩位爺,騎馬直奔香山別苑。
怡寧出宮一事是沒經海那赫福晉的,往敏妃娘娘那裡通了信兒,恩准怡寧二人出宮,襄郡王直接把人接來了石景山別苑,只待清明之後再悄無聲息的將人送回。
滿院子沒敢放幾個人。他大步流星的走進房裡,只有怡寧端端正正的坐在窗下練字,連人進來也沒有發現。
他掃了一圈,提聲問:「你先生呢?」
怡寧連忙站起來,「才用了午飯先生有些不適,在裡頭歇著。」
他愣了一會兒,也不顧避諱了,抬腳就進了門。
見到的倒不是臥病在床的景象,只是她坐在床頭,頭倚在床幃上,微微蹙了眉,略顯病容。
「怎麼了?」意識到自己進來的太急,他忙放緩了腳步,放輕了聲音,「哪裡不舒服?坐著,別起來了。」
李明微還是起身道了萬福,答沒什麼,說著就掩唇一陣乾嘔。
襄郡王登時明白過來,念及懷裡的東西,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蜷了蜷手,幹著嗓子道:「明微,這孩子不能留了。」
回答他的是短暫的一陣沉默,片刻,李明微垂著眸,聲音略顯無力:「不會總這樣的,料想,過兩日就好。」
她突然發現兩世的軌跡開始偏離,前世懷著這個孩子只有極輕微的兩日反應,今次卻吐了一整天,膽汁都要嘔了出來。這樣帶著他,絕對不行。
她心裡有些慌,不敢去想要是萬一好不了,一直這麼嘔下去該怎麼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