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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池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越收越緊,指甲緩緩嵌入掌心,疼痛讓他恢復了些許理智。
他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撞上了沈鈺的視線。
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和嘲諷。
謝春池正想以一種平靜的姿態移開視線,以此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面,卻看到沈鈺忽然拉著季輕寒的領帶,墊腳吻了上去。
那一刻他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心裡有什麼東西猛地崩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跑出了沈鈺用來舉辦首映儀式的莊園。
他彎下腰,雙手撐著大腿,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劇烈的運動讓他感覺肺都快要炸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細密的疼痛,嗓子裡一股鐵鏽味兒,鼻腔灌滿了冷風,連眼睛都被風吹得有些酸。
勉強調整好呼吸,謝春池自嘲地笑了笑,拿出手機開始叫車。
不能這麼狼狽,大冷天的只穿著身西裝在這兒挨凍,一會兒凍得鼻涕眼淚都要出來了,實在太丟人。
他不想去在意這件事,腦海里的畫面卻這麼也趕不走,全是沈鈺拉著季輕寒要接吻的樣子。
他明明早就知道,季輕寒唯一在意的人只有沈鈺這個白月光。
他也一直在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走上原主那條路。
可他還是在季輕寒一次次的親吻中放鬆了警惕。
說不定季輕寒只是不想褻瀆白月光,才拿他當洩慾物件,他卻不知不覺地就沉溺其中了,還自欺欺人地以為他能置身事外。
實在太蠢了。
巴黎的冬天不算特別冷,但今天的溫度只有個位數,冷風一吹,謝春池猛地清醒了些,打著顫從那些糟糕到極點的情緒中暫時抽離出來。
他的目光掃過路邊那些不知名的樹木,暮色四合,光禿禿的枝丫在灰暗的天空中顯得格外冷寂。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路對面緩緩駛來,謝春池拿出手機,點開跟季輕寒的對話方塊,用凍得不太靈活的手指簡單敲了幾個字,然後利落地把這個人所有聯絡方式都拖進了黑名單。
就算這樣會得罪這個大反派,他也不想這麼繼續下去了。
大不了帶著全家一起跑路,以後換個國家生活,季輕寒總不能滿世界追殺他吧。
黑色的轎車在他面前停下,謝春池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上去,用英語跟司機報了地址。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他剛剛吹了太久的冷風,這會兒便控制不住地有些昏昏欲睡。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迷迷糊糊中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車窗外的景色很陌生,像是在往什麼人跡罕至的山上開,而他正以一種蜷縮的姿勢側躺在後座,手腳都被捆得很緊,完全動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什麼迷藥,他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頭也很暈,太陽穴一陣陣地疼。
謝春池強撐著坐起來,這麼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他覺得累到脫力,後背直冒冷汗。
他微微眯起眼,看著前面陌生的司機,用英語問:「你想幹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開著車,捲起袖子露出的小臂看起來肌肉很發達。
謝春池不知道他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還是故意不搭理人,儘量冷靜地又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去哪?」
「如果你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你放了我。」
「嘿,聽得懂英語嗎?」
無論他說什麼,司機都沒有任何反應。
謝春池控制不住地有些著急,現在的局面對他太不利了,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司機又沒法溝通。
如果綁匪只是單純要贖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