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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還是無法面不改色地消化這件事。
但我們只是來傳達事實的,交代完這件事之後,再給獵手做了遍全面體檢,便準備離開天河市了。
做這個全面體檢是因為獵手用了向惡魔獻祭壽命的法術。他以前也用過不止一次,而壽命這種東西顯然不是能夠胡亂獻祭的。他原本就快五十歲了,接二連三地獻祭之後,天知道他還有多少年壽命。
不過話說回來,壽命這種東西是受很多因素左右的。在神話傳說裡有陽壽一說,人在什麼什麼時候死去有個定數,但現實中的人沒有這種設定。體檢結果出來之後,醫生也只能含糊地說:“從今天開始全力養生,活到六十歲大概不成問題。”
也就是說獵手還可以有十年出頭的壽命,聽上去確實是不多了,但是作為獻祭過幾次壽命的人居然可以活到六十歲,好像也沒那麼早逝。也有可能是醫生在往好的方向說,希望患者能夠以更好的心態面對自己的將來。
至少獵手的條件比我好多了,我只有二到四年的壽命。前面提到壽命受很多因素左右,但我的情況不太一樣。我這具受過改造的肉體基本上不會生病,有什麼傷又會很快恢復,即使每天吃垃圾食品也不會影響健康。換而言之,左右我壽命的因素比起正常人要少很多,也容易計算很多。而由於我的身體欠缺了關鍵的燃料,也就是從“它”那裡提供的力量,所以還是會在不久的將來停止運轉。
塞壬之刃雖然也可以像是為機器提供燃料一樣支援力量,但是那種力量與“它”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可以用來戰鬥,也可以用來修復傷口,但是無法為這具特別改造過的肉體延長使用期限。我的肉體是在更加根源性的領域裡步入滅亡的,即使沒有疾病也沒有傷痛,壽命一到,我還是會無疾而終。
非要說有什麼好訊息的話,就是哪怕在臨死前,我也依舊能夠以全盛的形態活動。就算是壽命只有最後一分鐘了,我還是可以正常地戰鬥。只是該死的時候一定會死而已。
青鳥顯然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我知道她似乎在揹著我調查延長壽命的手段。但是,我沒有活得更加長久的打算。當然我有這方面的慾望,不過一碼歸一碼,這是我與“它”為伍的代價。雖然與我親手堆砌起來的血債相比較,這種程度的代價還是太輕太輕,輕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但那也不是我拒絕支付的理由。
傍晚,我們動身離開天河市,向車站前去。
獵手似乎仍然沒有從看著惡招死去的情緒裡走出來。嚴格地說,惡招早已在妄自尊大地降靈霧之惡魔的時候便死去了,但是從獵手的角度來看,惡招大概是在今天才真正死去的。
“他知道我過去與魅魔為伍,也應該知道我接觸過惡魔法術。”他說,“但是他在看到我真的當著他的面用出惡魔法術的時候,他居然像是……從來沒有想過一樣。甚至忘記了攻擊我……”
雖說惡招在被獵手擒抱住的那一刻起便敗局已定,但至少還是有機會在最後把獵手的性命也帶走的。
相信獵手也是懷著與惡招同歸於盡的覺悟擒抱住對方的。
然而,獵手還是活了下來。
正當我們快要進入車站的時候,又遇到了另外一起意外。
在車站的前方擋著一道清瘦的人影,那人腰間懸掛著一把劍,穿的衣服很單薄,默默地站在十一月的冷風裡,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喬甘草低聲念道:“劍齒?”
人影正是劍齒。
昨天他在安全域性一樓大堂與我相見,卻一言不發,像是逃跑一樣地離去了。自那之後,他就像是故意迴避我一樣消失不見。而今天的他看上去比起昨天更加病虛了,從領口和袖口處還可以看到纏繞在他身體上的白色繃帶。雖說他站在冷風裡的身姿如鐵樹般毫無動搖,在我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