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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站起來,把那幾張紙重重摜在桌子上。
“不可能!”
話一出,他看著陶綺言的眼睛,心臟一寸寸涼下去。
安娜沒吃,那陶綺言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她吃了。
又是這樣。
他僵立在原地,陶綺言站起身,對他道:“安娜回來後沒幾天就發燒了,她吃的藥裡有這些,說是盧卡給她買的,我猜應該是你父親。”
陶綺言腦中又出現那晚走廊裡虛弱的老人身影,此刻卻恨得牙根痠痛。
安娜做了什麼?她能擋掉誰的路?為什麼會有這種畜生,可以對女兒下藥。
“安娜很喜歡你……這個哥哥,所以如果你也很關心這個妹妹的話,告訴她吧,不要讓她一個人哭。”
陶綺言很少多話,但她覺得司臨逸這個反應,並非是心裡沒有這個妹妹。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的隔閡,或許司臨逸也能早點知道司安娜生病了在吃藥。
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整個人凝在原地,最後視線落到散落的那幾張紙上。
過量的酚噻嗪類藥物,常被用作抗精神分裂類精神藥物,長期使用會加重躁動,甚至是失憶、誘發癲癇。
“還有一件事,”陶綺言打破沉默,問他,“司家的別墅裡,有沒有不常開燈的雜物間、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司臨逸猛地看向她,胸膛劇烈起伏兩下,“沒有地下室,你是在哪聽說的?”
“安娜說,她這段時間總會做噩夢,夢裡,她在一個狹窄黑暗的小房間裡,穿著睡衣玩玩具……”
她停下來,看著司臨逸的表情,也察覺了不對勁,“什麼意思?”
他的指節攥到發白,腮邊忍耐著鼓動,陶綺言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那不是夢?”
陶綺言腦子亂得很,像一團梳理不開的絲線。
“她為什麼會在地下室,為什麼安娜不記得這些?”
司臨逸鬆開了緊攥的拳,深呼吸兩次才道:“她小時候,吃過一年多類似這樣的藥,有……失憶的症狀。”
“啪”
水晶杯落地的碎裂聲響,是陶綺言一時沒站穩,不小心揮到地上的。
她有些喘不過氣,踉蹌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沙發裡,平復著呼吸。
那一年,第一批實驗品,實際只有兩個。
一個是簡未菱,一個是司安娜。
簡未菱的名字被寫到報紙上以研究者的身份登出,年幼的司安娜,被關在地下室裡,藕節一樣的小腿上都是密麻的針眼,女孩乖順地抱著一個粉色的毛絨玩偶在昏暗的燈下畫畫。
“是……你去德國讀書的時候?”
“我從沒去過德國讀書,那三年我一直在她身邊,只不過她忘記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呢?
是那個討人煩的妹妹總是時不時消失一段時間,是父親偶爾買給女孩的禮物從沒出現在房子裡,還是他在未關緊的門縫裡看見父親握著女孩換下來的睡衣自瀆。
他在那天發了瘋一樣找遍了司家在紐約的房產,最終在海邊的一座房子的地下室裡發現了她。
她正攥著畫筆睡覺,睡衣完好,抱她出來的時候正好醒了。
藍色的眼睛因為打了個哈欠淚盈盈的,她手裡的紅色畫筆弄髒了他的領口,她也沒發現,小小的頭顱依偎在他肩頭甜聲叫著哥哥。
她的紅色頭髮和他的黑色鬢角糾纏在一起,那時候司臨逸就知道,這個妹妹,他放不下了。
他一把火燒了那棟房子,無微不至地守了她三年,看著她記憶錯亂,最終停留在三年前。
因為藥物的原因,她反應偶爾會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