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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實情如此,證據確鑿。”
相比父親,艾迪沉聲回話,巧妙地避開泰爾斯話中的陷阱:
“拉西亞家族,只是做了最現實、最明智,也最有利南岸局面穩定、有益王國一方平安的選擇。”
泰爾斯點點頭。
“所以後來,年輕的費德里科為父伸冤,試圖在拱海城奪權起義,反抗新公爵時,也是你們率先得知,通報空明宮,讓詹恩派出軍團進駐拱海城,剿滅索納子爵的殘黨,俘虜費德里科……於是事情至此結束,翡翠城和南岸領渡過了統治更迭的混亂,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和平。”
泰爾斯犀利地看向父子兩人:
“嘖嘖,拉西亞家族每每在關鍵時刻站對方向,發揮作用,力挽狂瀾,當真是王國股肱,南岸柱石啊。”
面對越發明顯的陰陽怪氣,艾奇森伯爵氣得緊握雙拳,但卻被他的長子牢牢按住手腕,是以一語不發。
“只是你可能沒想到,這些年裡,除了逃亡在外的費德里科之外,翡翠城裡還有一人,對當年舊事耿耿於懷,不能釋疑。”
泰爾斯面色一黯:
“沒錯,老公爵遇害一案的審理者,前些日子不幸亡故的布倫南大審判官。”
此言一出,伯爵父子齊齊變色!
泰爾斯拉開抽屜,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封又一封書信,一本又一本筆記,有條理地鋪在桌上。
“那件沒審完的案子,變成了布倫南多年來放不下的心病,寫在他的書信和日記裡——即便受害人是與他知交甚深的老公爵,即便自殺的被告是他最討厭的政敵索納,即便就此結案才是最現實最明智、‘最有利南岸局面穩定’的選擇。”
“布倫南?那個老傢伙,哼,”艾奇森伯爵望著滿桌的書信,冷哼一聲,“正常人誰t寫日記啊。”
泰爾斯搖搖頭:
“於是布倫南多年以來不懈追查:當年的鳶尾花內亂,事涉多方,牽扯不同勢力,唯獨某個家族聲稱中立,卻只是故作姿態。”
艾奇森伯爵又要說話,但他的長子緩緩搖頭。
於是泰爾斯輕笑一聲,繼續道:
“事實上,他們其實早早就跟索納子爵締結同盟,助他與倫斯特老公爵分庭抗禮:慫恿舊貴族排擠新貴族,壓迫商人和手工業者,反對新的制度和生意,煽動農戶不滿反抗上官,乃至暗中造謠說老公爵昏聵失智,迷信巫蠱,無法執政……”
“殿下——”
這一次不用長子安撫,泰爾斯本人也不容伯爵插話,鐵了心要把話一次說完,:
“但老公爵的身亡出乎意料,那個家族自覺不妙,生怕沾染嫌疑,才立刻公開站隊,倒向詹恩。
“當年的審判廳裡,眾目睽睽之下,正是那個家族的家主第一個站出來,指控索納子爵謀殺親兄,逼得暴脾氣的索納怒火中燒,失態打掉了對方兩顆牙齒,既讓審判無以為繼,又讓人覺得索納氣急敗壞坐實嫌疑,而那位伯爵大義凜然清白無辜。
“布倫南事後猜測,那只是一場戲,那位伯爵大概和索納子爵做了交易:後者大鬧公堂拖延審判,爭取時間攬罪自殺,前者則履行承諾處理索納的身後事——後來費德里科於公海上僥倖偷得性命,往夜之國避難,大概源出於此。”
說到這裡,泰爾斯沒有去看面前兩人的臉色,只是閉目嘆息。
“沒錯,這些日子裡,我一直猜在想:費德里科膽敢在多年後歸來複仇,在被詹恩經營得滴水不漏的翡翠城裡顛覆奪權,絕非孤立無援,本地一定有他的內應。”
泰爾斯睜開眼睛,看向眼前咬牙顫抖的伯爵,以及表情冰冷的伯爵長子。
“但我一直猜錯了人選。”
不是希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