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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熱茶喝了一口，目光在蘇南臉上掃一眼，片刻，才極為矜持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哇，恭喜！&rdo;
江鳴謙臉上卻沒有太多高興的神色，抹了一把臉，把熬出了三層眼皮的眼睛別過去，&ldo;聽說你拿到h司的offer了？&rdo;
&ldo;嗯。&rdo;
&ldo;蠻好的。&rdo;
&ldo;還好。&rdo;
&ldo;要外派嗎？我聽今年一些進了h司的同學說，多數要要外派出去。&rdo;
蘇南手指無意識地絞了絞桌布，&ldo;……要。&rdo;
江鳴謙頓一下，&ldo;去哪兒？&rdo;
&ldo;沒定……雖然簽了三方，也不是最後一定就要去的。&rdo;蘇南笑了一下，笑得沒什麼內容。
江鳴謙本來想緊接著的一句&ldo;陳知遇呢&rdo;，看她這副表情，突然就語塞了。
飯吃得很長，到九點才散。林涵有姜醫生來接，沒跟他們聊太久，在酒店門外略微囑咐了幾句，最後一句是沖蘇南說的：&ldo;明天來我辦公室匯報論文進度。&rdo;
江鳴謙把圍巾裹上了，遮住他那冒出胡茬的下巴，模樣看著還是一貫的少年，然而氣質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像是春日蔥青的葉子，一夕入夏，變為更為濃鬱的墨綠。
他雙手插在衣袋裡，有點怕冷似的縮著肩膀，&ldo;我送你回宿舍吧。&rdo;沒讓蘇南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又緊接著說，&ldo;送完你我馬上就要趕去機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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