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南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些小心翼翼、惟命是從的舉措,那些躲閃的視線,都被他主觀認為大部分緣由是與自己拉開距離、不相信外界善意,而鮮少將重點停留在oga自卑不自信的心理。
成子言閉了閉眼,將信仔細小心地折了起來,將那張卡塞回了信紙裡。
次臥的衣帽間也被收拾的很乾淨,那些他沒有碰過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有剪,原封不動地留在了衣櫥裡,柯遲住在這裡的時候就很注意整潔,以至於他一聲不吭地離開後成子言幾乎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跡。
連日的奔波讓成子言腦仁都開始隱隱泛起疼意,支撐著他忍著疲憊跑遍一整個城市、又趕飛機回來的動力無非就是能在回到公寓的時候,將那束玫瑰送到柯遲手裡,他想看他澄澈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驚喜與開心的模樣。
可他的神經如今仍須緊繃著不能鬆懈。
——他得去把這支不自信的玫瑰找回來,好好養在身邊,將那些極少訴諸於口的愛意都一遍遍地說給他聽,但也該叫他不敢再自貶才好。
成子言凝了凝神,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將行李箱拎去主臥來不及收拾便換了身衣服,出門之前還將他帶回來的那捧玫瑰放進了專門配套買的大花瓶裡、放到了柯遲床頭櫃上,只拿著手機和鑰匙便匆匆走了。
他不知道柯遲會去哪裡,甚至因為尊重柯遲的選擇至今也不知道他白日上班的是在什麼地方,他坐進車裡將車開出小區了才發覺自己漫無目的,最後還是先去了福利院。
現在才過午時,福利院裡的孩子們已經吃過午飯、被老師帶著回了房間午休,院子裡只能聽到初春的風聲伴著鳥吟。
成子言問了門口的保安,向他大致描述了柯遲的模樣,好在柯遲來福利院的次數不算少,保安大叔記得他,但他上一次來是在昨天,給院長送了一些營養品和水果,又捐了一點錢給院裡的孩子們買文具用,他甚至都沒等院裡的負責人過來感謝他登記資訊就留下東西匆匆離開了。
可成子言給他的錢都被他隨著那張卡留下了,捐給院裡的錢用的應該是他自己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攢的。
福利院沒有人,成子言凝神思索了半天也只能開車往市一院趕,呂塵已經被安排進住院部了,正在準備之後的骨髓移植手術,他之前聯絡的主治醫師給他發過訊息,成子言找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景寧安在同院長道別——他只是短暫地回來一段時間和家裡人團聚過年,他的科研專案和團隊仍然在國外進行,他得回去。
醫院也沒有柯遲的身影,成子言原本轉身就想走,但被眼尖的呂塵看到了,呂塵還記得他,便提聲喚了他的名字。
成子言只好調整表情、勉強笑著進去慰問呂塵。
「之前我聽我們院裡的志願者小琴說,總有一個以前的志願者男生過來看我,但是都沒親自和我說上話,是alpha還是oga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是你嗎?」呂塵笑眯眯地問他,神情是她對待每一個人都從未更變過的溫柔和善。
成子言幾乎不需要多思考便知道那個志願者小琴提到的就是柯遲,可是他現在卻連柯遲的人影都找不到,只能忍著心裡幾乎快將他湮沒的疼意,勉力笑著否認。
他想說,是柯遲啊,呂院長,他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您,他甚至用了他自己的一切來換得您的平安健康。
可是他說不出來,他怕老人家自責,怕呂塵問自己要柯遲的下落,但就連和柯遲相處了快小半年時間的他,如今都對柯遲知之甚少。
「你要是忙著有事,就先去忙吧,」呂塵看他坐在旁邊神思不定的模樣,很體諒地擺了擺手,「我這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的人了,現在就別耽誤你們這些正直大好年華的小孩的時間了。」
成子言朝她笑了笑,又說下次有時間一定來多陪陪您,轉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