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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他,還有什麼留在成子言身邊的價值呢?
柯遲走在去餐館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大都是一臉倦色和不耐趕著去公司的上班族,他偶爾會在紅路燈的時候於榕樹下駐足片刻,被淹沒在人群裡輕輕地撥出一口白色霧氣,在空氣裡很快又消弭不見。
後天就是元宵節了,十六就是成子言出差的時候,等他回來那天,也該是柯遲給出答覆的時候了。
晚上十一點和餐館裡的大家吃完飯、收拾好清潔陸續下班回家的時候,柯遲多留了一會兒,單獨去找陳珏請辭,陳珏有些意外,問他是不是覺得店裡的工資待遇低了,說可以再商量商量,年後都會漲的。
柯遲仍舊回絕了,在陳珏關懷地問他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也只搖搖頭說不是,沒有多談,見狀陳珏也不再多挽留他,只說等他走那天給他準備一個大紅包,算是給店裡辛苦了這麼多年的額外酬勞。
柯遲沒有拒絕,笑著和他道了謝。
回到公寓的時候客廳裡的燈還是亮著,桌上放了一碗才溫好沒多久的牛奶,是成子言給他準備的,成子言應該是在主臥收拾出差的行李和需要帶的重要檔案。
他依舊是這樣潤物細無聲的關照與體貼,讓柯遲難以抗拒,但卻能夠清醒地讓自己不再不自量力地沉溺進去。
柯遲喝完牛奶就進廚房剛碗洗乾淨放回碗櫥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桌上還插著成子言之前送他的那捧月季的花瓶。
花瓶裡的月季日漸枯萎,顏色也沒有最初成子言送給他的時候那樣鮮艷嬌俏,每天清晨起來都能看到掉落在花瓶周圍的褶皺捲縮的花瓣,已經失了生氣與水分,與那幾支幹枯了的蠟梅一樣,都到了該被丟去垃圾桶的時候了。
柯遲動作很輕地將掉落的深紅花瓣撿到手心,又仔細地將花瓶裡已經完全枯萎的月季挑了出來,挑挑揀揀之後,只剩下仍未枯敗的最後一支,孤零零地靠在花瓶裡,而它的宿命,也已經昭然。
元宵節那天成子言下班後先回了老宅,和趙玉淑一起與成家、趙家的長輩一起吃了飯,長輩本想留宿成子言,還沒等成子言拒絕,趙玉淑就先開口替他回絕了,說他第二天要出差,不能久留。
飯後趙玉淑就用食指戳著他的腦門,佯作嫌棄地讓他走:「趕緊回去陪你的小男朋友吃一頓元宵吧,看你剛剛吃飯時捨不得下筷子那樣就知道你留著肚子的呢。」
知子莫若母,成子言也沒多解釋什麼了,和她擁抱了一下,允諾說等出完差回來給她帶禮物。
「禮物不缺,錢也不缺,缺個兒媳婦。」趙玉淑擺了擺手,笑著趕他走。
「好,出完差一起給您帶回來。」成子言也笑起來,隨即便驅車回了公寓。
柯遲是知道他要回家和家裡人吃飯的,但沒料到他晚上會回來,房間裡也只開了次臥的燈,剛洗完澡換好衣服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推開門出去便看到回來的成子言,怔了片刻都沒說出什麼話來,還是成子言先按開玄關的燈,他才反應過來,但也什麼都沒問。
成子言讓他先去把頭髮吹乾,自己轉身去了廚房煮了一鍋湯圓,盛出來剛好和柯遲一人一碗。
柯遲沒有開多餘的燈,成子言也沒開,房間裡比平時暗了許多,兩個人就著昏黃的小燈安靜吃完了各自碗裡的湯圓,算一起過元宵了。
這個節日不如春節隆重,也沒有那麼重要的意義,可柯遲卻尤其珍惜這一天,導致他都沒有發覺自己總是會在alpha身上停留過長時間的目光。
但成子言注意到了,他心下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卻又總是找不到緣由,只好在又一次抓到柯遲望著自己出神時出聲問他:「怎麼了?」
柯遲回過神,只笑著搖搖頭,說元宵快樂。
成子言心下覺著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