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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言看著他強撐著挺直的纖瘦背脊,一字一頓道:「我不是。」
柯遲閉上了眼,緊握成拳的掌心肉被他自己掐出了指印,聽著alpha轉身快步離開的動靜,在成子言難以抑制慍怒情緒的離去摔門聲裡再難以有多餘精力支撐地軟倒在床上,柔軟的棉絮裡還殘餘著方才的他們荒唐纏綿的氣息。
——他好像在無意間傷害了一個本意是想對他好的alpha。
以這樣一種狼狽又輕浮的姿態。
可來勢洶洶的第二輪發·情熱並不會留給他太多歉疚愧怍的時間。
他將自己裹進軟被裡,連一條可以用來透氣的縫隙都沒有留出,分不清是密閉空間稀薄空氣帶來的悶熱還是他自己體內騰騰升起的熱源,灼得他幾近窒息。
他彷彿置身於熔爐,肆意燃起的火舌一點點將他的意志吞噬殆盡,拉扯著他搖搖欲墜的最後堅持,鼻腔內盈滿的帶著鐵鏽味的玫瑰氣息膩得讓他自己都感到厭惡。
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柯遲只覺得自己在飛速下墜,但他不想再做任何掙扎。
他太累了。
他甚至不講道理地有些埋怨。
埋怨從那條潮濕陰暗的小巷路過時善心大發的譚憂,埋怨那個被他偷偷藏在心底很多年的、曾經給予過他溫柔與光亮的alpha,埋怨自他出生便遺棄他的、未曾謀面過的父母……
他的存在從一開始就不被期待。
命運也只吝嗇地給予他短暫的一點甜頭,隨後便毫不猶豫地將他拋棄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此時已至凌晨,成子言再提著買好的抑制劑回到醉色時店裡已經打烊了,盡興而歸的alpha們交談著彼此今夜的收穫離開。
譚憂正叼著煙倚在吧檯裡算著今日營收,店裡的燈都關了,只有吧檯處還留著一盞玫紅的燈,原本會帶來曖昧氛圍的色彩卻無端讓成子言看著有些心煩。
她注意到有人靠近,抬眼看到成子言,意外地揚了揚眉,回頭往狹窄走廊裡看了一眼,又轉回視線投向他。
譚憂沒有多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抬手取下嘴裡叼著的煙掐滅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裡:「謝謝您幫了我店裡的員工,您今日的消費全免。」
她抬指在手邊的計算器上按了下,一聲冰冷機械電子音的「歸零」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成子言看著她顯得有些漠不經心的態度,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沒去看看他的情況嗎?」
「他的休息間一向是由他自己做主的,」譚憂露出個挑不出絲毫差錯的笑,「別的人不會隨隨便便進去打擾他,我這個老闆也不會。」
空氣裡散開的香菸味道混著店裡本就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讓成子言心下更覺出幾分躁鬱,一向溫和待人的神色也冷了幾分,抬手將提著的一袋東西有些重地放到了吧檯上:「他的抑制劑沒用,現在在發情期,把這個抑制劑給他。」
譚憂往袋子裡看了一眼,瞥到包裝精細的盒子上的字樣,忍不住「嘖」了聲,抬眼看向成子言,提醒他道:「這種昂貴抑制劑我們店裡是不會給墊付的,您如果是代他買的,最好還是親自拿給他。」
成子言和她對視片刻,忽然感到一點難以理解:「你就不擔心我借著送抑制劑對你手底下的員工做些什麼嗎?」
女alpha像是聽到了什麼趣事似的,笑容深了些:「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如果你能讓他給你開啟門的話。」
但事實上成子言在摔門離開的時候並沒能鎖上門,將自己裹在被子裡打算硬生生捱過發情期的柯遲也沒精力去將休息室的門仔細反鎖好。
房間裡盈滿的玫瑰氣息苦澀得厲害,再沒了剛散出時那樣明艷熱烈的馥郁,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對alpha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