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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純陽將弟子送走,面上換為一副冷厲之色,對金霞中五蠱神君說道:「你這廝稍安勿躁,我還要借你元神做一件大事,你若肯聽話,我許你一縷元靈去墮輪迴,受幾輩子的苦楚業報,未必無有重歸長生的一日。若是不肯聽話,我一樣有手段炮製你,但那時必要你形神俱滅,後悔也來不及!」
五蠱神君神態沮喪之極,受金霞禁錮,也不應答。郭純陽也不管他,五根手指敲擊雲床,瞑目出神,也不知在算計甚麼。
凌沖陽神一番顛倒,遨遊虛空,再回過神來已至北疆之地,數百里之外兵戈之氣沖天,一座雄關之下兩支大軍正殺得難解難分。
自陰神將陰陽之氣送回太玄至今,已過三日功夫,明軍與蠻軍仍自絞殺不已,雁門關前血流成河,也不知兩方坐鎮的老祖如何想的,明明已定下三分人道氣運之事,仍就放任兩軍廝殺。
凌沖嘆息不已,先運功感應陰神的所在,只覺所得晦晦明明,不明所以,但陰神尚在,並未被太弼的星盤煉化是真。既然如此,便多出許多騰挪之餘地。
凌沖陽神將袍袖一抖,飄飄搖搖往雁門關而來,陰神之身不敢去見兩位純陽老祖,陽神可沒那顧忌,要戰太弼救陰神,少不得請那兩位出手相助。
他自大明一側國土入關,一路暢行無阻,以他四劫宗師的手段,有心掩藏之下,就算待詔境修士也未必能窺破行蹤,何況其他凡俗兵將?雁門關中有玄女宮宮主姬冰花與七玄劍派長老段克邪兩位老祖坐鎮,此時正在城樓之上觀瞧戰況。
凌沖登上城樓,見到兩位老祖,先自一躬到地。姬冰花回過身來笑道:「原來是凌沖師侄,你不在太玄峰躲著脫劫,你師傅派你來此蹦躂甚麼?」說著眨了眨眼。
玄女宮與太玄派早就暗中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據說姬冰花與郭純陽當年還曾不清不楚,不過當著段克邪之面,還要裝作冷淡一些,不能露了馬腳。
段克邪亦自回身,這位老祖生的十分俊逸,一雙劍眉更增英氣,望向凌沖。七玄劍派不似少陽派那般,與太玄明爭暗鬥,不過當年秋少鳴被凌衝擊敗,未能拜入郭純陽門下,兩派之間還是生出些齟齬。
凌沖不卑不亢,單刀直入,說道:「弟子此來是為與星宿魔宗一個叫太弼之人鬥法,求兩位老祖為弟子掠陣,若是對面喬依依不要麵皮插手,還請兩位主持公道。」
段克邪見他面對兩位純陽老祖威壓,仍是侃侃而談,並不露怯,暗暗點頭:「怪不得少鳴當年敗於此人手下,只這份膽識便是萬中無一!看他已然脫去幾重劫數,少鳴的修為居然還要差他一籌,真是異數。難道郭純陽調教弟子的手段當真如此出神入化麼?」
第九百七十八章 陽神動手
段克邪目露異色,說道:「太弼此人是星宿魔宗太微垣星主弟子,天賦異稟,據傳此以本命星光煉就一件寶物,威能無窮。太微星主曾為其推算生平,言其必當證道長生,只是此人向來不履俗世,你又如何與他鬥法結仇?」
凌沖早有腹案,將與蕭厲結仇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並無半點誇大虛假之意,只未提蕭厲去龍祖界取走迦樓羅神鳥之心之事,又道:「我與蕭厲已是生死之仇,不殺他我心難安,只是那廝近來潛藏愈深,唯有擒捉太弼,逼問蕭厲下落,因此不得不來。」
姬冰花笑道:「太弼善能推算,若是他證道,前知之能比你師傅弱了。其修成待詔多年,你連劫數還未脫去,怎能大言不慚,將之擒捉?」
凌沖呵呵一笑,說道:「他有本命星光所煉法寶,弟子卻也非是單打獨鬥!」話不說透留三分。凌沖是當年太清門傳人、甚而還是尹濟祖師隔代親傳之事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段克邪自然也有耳聞,心頭一凜:「難道此界除他之外,還有太清門的高手留存?也是,尹濟祖師飛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