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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見狀不由大喜過望,他命令道:“快給我調頭,老子要和他們來個硬碰硬!”
大副聞言一臉苦澀,但也不好反駁。
他們處於下風位置,就算是玩撞擊,那也是貝格爾號撞擊黑荊棘,壓根不存在什麼硬碰硬。
但他依然在貝格爾號進入射程後下令開炮還擊。
“開火!”
砰的一聲炮響,炮彈落在貝格爾號的水線位置,然而卻只給用銅皮加固過的貝格爾號船身留下了一道凹陷。
然而,即便沒受到什麼傷害,貝格爾號的炮手們也不打算慣弗雷德的脾氣。
“ire!!!”
砰砰砰砰!!!
這是三分半時間內的第二輪炮擊。
為了不擊沉黑荊棘號,炮手們選擇的彈著點都極為考究,不是桅杆就是帆布。
他們的關注焦點不是殺人,而是力圖讓黑荊棘號喪失逃亡能力。
正如納爾遜將軍的名言那樣,皇家海軍的宗旨就是‘如果有機會俘虜十二艘船,而最後只俘虜了十一艘,我也不會將此稱之為勝利’。
正當弗雷德以為炮擊結束,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的時候,他的鼻尖突然傳來一陣濃厚的硝石氣味。
還不等他搞明白怎麼回事,便發現貝格爾號的甲板上亮起無數白茫茫的光點,緊接著便聽見海面上響起陣陣淒厲的尖鳴聲。
弗雷德瞳孔微縮,他認識這玩意兒,因為陸軍也曾用這玩意兒在滑鐵盧攻擊過拿破崙。
他還記得當年步兵只用了幾百發這東西,便扛下了拿破崙親兵法國老近衛軍的數次衝擊。
康格里夫火箭彈!
弗雷德並不知道它的學名,他這個沒文化的騎兵通常更喜歡叫它‘死神的低吟’。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黑荊棘號全船著火,被燒傷的水手們躺在甲板上四處打滾,爆炸聲時不時在耳邊響起,空氣中出了因為驚慌恐懼而留下的尿騷味兒以外,還有很多炙烤後成熟的肉香味兒。
如蛇般扭動的火焰,此起彼伏的慘叫,足以蓋住腳面的血液以及冒著白煙的焦黑屍體。
弗雷德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吸入了太多的濃煙,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個讓他丟掉了兩根手指和一根腳趾的6月18日。
突然之間,黑荊棘號的船身劇烈顫抖了一下,在大副驚恐的叫喊聲中。
弗雷德看見自己的面前架起了三張跳板。
跳板之上,十數名嘴裡銜著刀劍的陸戰隊員正衝向黑荊棘號的甲板。
而他正對面的跳板上,站著的則是一位嘴裡銜著軍官劍的黑髮年輕人。
他跳下跳板,一劍刺穿撲向他的黑荊棘號水手的下巴。
又一挪腳步,避開左側的劈砍,隨後一腳踩在身旁敵人的脛骨上,行雲流水的將長劍順著他的喉嚨插了進去,稍微一發力便貫穿了對手的後腦。
剛取一人性命,他又扭轉身體,用戴著皮手套的左掌硬生生夾住了劈向他的彎刀,隨後向前一個俯衝將手中的劍刃送進了敵人的心臟。
弗雷德看到這裡,忽然覺得沉寂許久的血液有些沸騰。
雖然這些年偶爾還會殺上幾個人,但那都不過是單方面的虐殺,完全激不起他的興趣。
除了威洛克斯耐打些外,他已經很久沒有碰上過這種等級的高手了。
“皇家海軍里居然也有這等能人?”他瞪大了眼睛,咧嘴笑道:“地中海打法,亞平寧劍術,菲奧雷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