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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則在遠遠我看不到的地方呼喚著：&ldo;書兒！書兒……&rdo;

而漢王肥白碩大的身子又瘋狂壓上來……

我聽到自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顫抖不已。

我聽到自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顫抖不已。

勉強睜眼，才覺周圍萬籟俱寂，窗外一片漆黑，几上一盞小小的熒燭兀自亮著，搖曳著沒有溫度的如豆燈火，明滅不定。我的背上已經全濡濕了，額間亦是涔涔的冷汗，唇邊極乾燥，想起身倒杯茶來喝，身子卻蘇軟如綿，再也立不起來。

一時白瑪驚醒了，忙倒了茶來，我吃了，才有了幾分氣力，但滾燙粘濕的身子給被外的冷氣一激，連打了幾個哆嗦，頭開始疼了起來。

我想我是個笨蛋。所有的行動，才展開了第一部而已，為何便猶豫，便不忍？

白瑪見我神情，知道不妙，未到天明便叫人去請大夫，先開了一貼去風寒的藥煎來吃了，直至午時才覺好些，而容錦城已經親身過來探望好幾回了。

勉強吃了點午餐，想起後日便是除夕，而那桃夭尚在花月樓中，便悄悄跟容錦城說，請他派人將桃夭贖出來。

容錦城很是驚訝，問道：&ldo;書兒，為什麼贖那個女子出來？出身青樓的女子，多半有些輕佻，贖了回來怎生安頓？&rdo;

我微笑道：&ldo;這個丫頭，還是個孩子，跟我很是投緣，實在不想看她這一生便毀在那風塵之地。父親就當是幫我買個丫環好了。&rdo;

容錦城猶豫片刻，即喚頓珠叫帳房去領銀子贖人。好在容家鉅富，縱然桃夭身價再高，對於容錦城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並不放在心上。

我見容錦城答應，心才放下來，又問齊王李佑、吳王李恪等人的動靜。

容錦城拍著我的肩膀，沉思一會兒，低聲道：&ldo;齊王隔得遠，暫時沒什麼訊息過來。這齊王一向貪逸玩樂，又好騎she，伴了昝君謨、梁猛虎這幾個騎she高手，終日遊獵無度，行事也是荒唐。不過齊王府的長史權萬紀卻也是個了得人物，對齊王管束得很嚴，一有過錯，立刻會稟知皇上，因此這陣子齊王也收斂許多，轄區也太平得很哪！&rdo;

我用綿軟的枕頭高高地墊起頭來，讓自己倚坐得更舒服，沉吟道：&ldo;嗯，齊王收斂了性子？那吳王呢？吳王應該是個鋒芒畢露的人物呢！&rdo;

&ldo;吳王倒是在京師，他的文治武功，倒是不凡，很得皇上歡心。如果是長孫皇后生的，只怕會是東宮之位的不二人選了，偏生是楊妃生的，可惜啦！這兩人，一個正給管束得無暇他顧，另一個才識過人卻不惹事，我看不出有什麼把柄可以讓你引火啊！&rdo;容錦城意味深長地說著，目光的憂慮顯而易見。

&ldo;書兒，只能盡人事以聽天命了，不要去強求什麼了。清遙這孩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do;容錦城的嘆息悠長悠長。

&ldo;聽天命？天命在哪裡？&rdo;我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ldo;也許，天命就是人事，人事就是天命。自古成王敗寇，成者自稱是天命，敗者亦稱是天命，可天命，難道不是無數的人事組合交錯匯出的？&rdo;

&ldo;總之……你小心！父親年紀大了，不過……一定全力會支援你！&rdo;容錦城略有猶豫，但看我的眼神靜謐憐惜，帶著春陽的溫暖。

那溫暖亦如陽光般映到我心頭，隨著血脈的流動貫注著全身。我笑一笑，靠在父親的肩上，慢慢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