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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你的脾氣改改，怕是也只有我，還這麼看得上你了。」李子高湊近，往他耳邊吹了口氣。

陸星灼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下一刻，就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我看你是皮癢了。」

李子高摸著微微泛疼的臉，沒料到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敢打他，「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砸了你的酒吧，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陸星灼揪著他的領子，不理會他的大喊大叫，直接拖著進了休息室。

看客們還想跟上去瞧熱鬧，都被周楠攔住了了，他擔心地在門口守著，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拿出了手機。

休息室裡，陸星灼將人扔在沙發上，一隻腳搭在他的腿上，逼視他：「我打從出來混的時候，就知道會遇上你們這種人，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你有什麼準備？」李子高看著他的眼睛，驀地有些害怕。

他腳的力度加大了幾分，見李子高的表情漸漸扭曲，才說：「說出來有什麼意思，何況我要是一無所有了，你覺得我還擔心什麼，哪天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良久，李子高才敗下陣來，「行了下行了，我也不是吃飽了就沒事幹的人。」

他這才放下腿，坐在對面。李子高不悅地坐起來，整理整理衣服，不滿道：「我找個樂子而已。」

「找樂子找我頭上了，你也是夠膽大的。」

李子高嗤笑一聲，「不過是看你難以征服罷了，別人早就從了我，可你這種越是不從的，我就越是想要征服你。」

「只有失敗的人，才想著去征服別人。」他淡淡地說道。

李子高一愣，忽然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為陸星灼只是一個開酒吧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我確實是個失敗的人，打小就是，你倒是挺懂。」

其實，不是陸星灼懂，只是他想到了季淮川，季淮川這人，哪怕有資本和實力，也沒見過他對別人擺出過倨傲的樣子。也從來沒有想過征服別人，只會平等的對待每個人，拿真心來交換。

這大概也是最初願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了吧，越往深瞭解，就越會發現這個人的魅力。

李子高拍了拍褲腿上的腳印，摸出煙盒，「來一根？」

「不來。」

李子高訝然道：「你竟然不要？之前來這裡，十回有八回我可都是看見你抽的。」

「最近在戒。」

「戒菸？」李子高惋惜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想戒菸，他猛吸了一口，起身手撐在中間的桌子上，對著陸星灼的臉吐了個煙圈，「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想戒？」

門哐當一聲開啟，門口想起一聲暴喝：「李子高！」

李子高和陸星灼俱是一愣，齊齊看向門口，只見季淮川眉頭緊蹙，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

他三兩步走上前，揪著李子高的領子，將他掀翻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將陸星灼一時看呆了，認識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他發這麼大火。

李子高几乎是與剛才一樣的姿勢倒下，場面還十分熟悉，他心想：我他媽是和這沙發有緣嗎？

「你怎麼來了？」陸星灼拉住季淮川，握著他的手，對方這才慢慢鬆開拳頭，焦灼地看著他。

「季淮川，你怎麼會來這裡？」李子高問道，隨後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一言難盡得指著他們，「你……你們這是？」

季淮川舉起兩人的手，「是的，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李子高僵硬地看向陸星灼，質問道：「你不是說不喜歡男人嗎？」

他眨了眨眼，「我什麼時候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