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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川看著他說：「因為你確實很優秀，但我不能保證你進了這個圈，還能保持初心。我猜，你拒絕我也是這個原因吧，你或許，更想看到乾淨的世界吧？」

陸星灼一愣，端著酒杯裡的酒，沒說是與不是，只含糊的說：「哪有什麼乾淨的世界，不過是懶得去仔細看裡面的汙垢而已。」

他看向窗外，霓虹燈籠罩著整個城市上方，又有誰注意到黑夜中行走的人呢？

他回過神，又問：「那你會去爆料孫華的事嗎？只要去找找，應該能找到不少。」

「不用了，他解約對我來說只是少了一個員工而已，沒必要狗咬狗。況且如果真像你說的，他的影帝有水分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自食惡果的。」說到這裡，他語氣更為鄭重：「我去留學，學的是企業管理，不是企業潛規則。」

聞言，陸星灼舉起酒杯：「敬你，大企業家。」

季淮川微笑：「也敬你，民間流浪藝術家。」

兩人相視而笑，一飲而盡。

良久，季淮川突然想起了個事，好奇的問：「之前我朋友說，你們駐場只去那個酒吧？為什麼？」

陸星灼思索了一下：「大概認識的久吧。」

「哦，對了，他還說酒店老闆也吸引了不少客人，那個老闆是怎麼樣的人？」

陸星灼咳嗽了一聲，眨了眨眼，猜測他的朋友應該是男性，於是語焉未詳的說：「是個妖精，漂亮的很，也危險的很。」

「哦，那難怪客人這麼多了，一定是個美人。」他頗有興趣的說道，還欲再問，就被對方打斷了話題。

「走吧，回去了。」

季淮川刷卡買單的時候，察覺到陸星灼在偷偷看他簽名，他疑惑的看著他。

陸星灼收回眼神：「沒什麼，就覺得你的字挺好看。」

「是挺好看的。」季淮實話實說，把剩下的帶簽名的影印紙舉在他面前：「給你拿回去好好欣賞。」

「……」陸星灼抿了下嘴，動作迅速的把紙拿過來揣兜裡，然後大步向前：「快走吧。」

季淮川在後面一路微笑著，「喂，陸哥，加個微信唄。」

陸星灼腳步一頓，回頭：「你多大？」

對方回答： 「二十七了。」

「我二十六，別叫我陸哥了。」

「好的，陸哥。」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來來，加好友。」

「……」

陸星灼回到家，看了眼雜亂的屋子，開啟手機找鐘點工的電話。一個電話卻在這時撥了過來，他聲音不自覺柔和了一些：「喂，媽，還沒睡呢？」

「你不也沒睡了嗎？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熬夜了。」陸母略帶責備的在電話那頭說。

「最近生意不錯，忙完這陣子就好了。」

「錢是賺不完的，身體要緊，上次給你買的紅棗枸杞有沒有泡水喝？專家都說了這樣效果才好。哎喲，我是真怕你禿頭。」

陸星灼下意識的摸了下頭，「媽，你可別大半夜的咒我。」

兩人嘮了會嗑，陸母提醒他：「下週是你張叔的生日，記得回來，漫漫也要回來的。」

他問：「她什麼時候到？我去接她。」

「她沒說具體什麼時候，讓我們不用去接了。」

「行，我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吧。」

——

季淮川連續幾晚回家都挺晚的，好在每次回去心情都挺好。他喝了口咖啡，開啟陸星灼的朋友圈，開始窺屏。

滿屏的花草，路邊的、店裡的、各種型別的都有。偶爾還會有天空、樹木，全都是風景。

拍的效果竟然很不錯，和他的遊客照水平一比，簡直是模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