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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述看得越來越氣,直接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尊嚴不尊嚴的。
我就是對你有意思,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就表個態,和還是不和。
然而他等到了什麼。
他等到了她跟他說,她很困擾。
他們分手很久了,他們應該給對方保留意思體面。
他們還應該各過各的生活,互不打擾。
溫知黎把他拒絕得徹徹底底。
謝從述又回憶起分手那天,她也是這麼不留情面,任憑他好話說盡也不肯回一下頭。
本以為過去這麼久,什麼不愉快都能被時間沖淡,他們可以修復這段關係重頭再來。
結果只有他一個人這麼以為。
她永遠都這麼狠心。
謝從述轟走了會議室的人,吩咐鍾獻不許任何人進來,把自己關在裡面。
鍾獻守在門外,眉頭擰緊,不知大老闆的情緒為什麼突變。
鍾獻正欲開口關心一句,就聽見會議室裡一聲脆響。
是瓷製品破碎的聲音。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然後裡面恢復安靜。
會議室裡的瓷製品正好四個。
剛剛鍾獻出來時,它們還好好地待在木架上,穩如泰山。
謝從述的怒意幾乎能透過門縫傳出來。
鍾獻不想跟被摔碎的瓷製品一個下場,他不敢多嘴,耐心在門外候著。
那番話說完,謝從述沒有再回復。
溫知黎收起手機,半靠在後座,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目光找不到一個焦點。
他們本該如此。
有過交集,有過歡愉,也真實愛過。
但註定會各奔東西。
重來多少次都一樣。
她沒有膽子再陪謝從述折騰,一次已經夠她疼好多好多年。
溫知黎闔上眼,戴上耳機放了一首很吵鬧的歌曲,強行制止自己胡思亂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在商業大樓附近停下。
溫知黎拿上包和檔案下車,對司機師傅說了聲謝謝,往設計院走。
等電梯的時候,溫知黎摁亮手機看時間,發現二十分鐘前,謝從述竟然回復了他。
溫知黎喉嚨一緊,稍緩片刻,才將資訊點開。
【書重寫:算我自作多情,行,以後如你所願。】
【書重寫:這樣,打今兒起,要是我還不要臉往你跟前湊,我謝從述把頭扭下來給你當球踢。】
溫知黎將這段話來回看了好多遍,能透過字裡行間能感受到謝從述的情緒。
他極少撂狠話,除非真的動怒。
上一次是分手。
這一次不存在分手,那他們真的不會有糾葛了吧。
挺好的。
電梯&ldo;叮&rdo;了一聲,門開啟。
溫知黎心緒不寧往裡走,被衝過來的外賣小哥撞了一下,手上的檔案沒拿穩,散落一地。
&ldo;妹子對不起啊,我這趕時間,訂單馬上超時了。&rdo;
說著,外賣小哥提著餐盒要出來幫她撿檔案。
溫知黎搖頭表示沒關係:&ldo;沒事,我自己撿。&rdo;
小哥感激不盡,連說好幾聲謝謝。
電梯門關閉,led屏上的數字開始遞增。
溫知黎蹲下來將合同和設計稿一張一張撿起來。
連熬兩天大夜,付出所有心血去爭取這個專案,她真的完全是為了跟鄭如儀較勁嗎?
她是想贏。
但更想贏給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