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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
「嘖,就是——那位呀!」
「哦哦!樂——」
「噓!小心隔牆有耳!被人聽見妄議那位,你不想活了?」
「嘶……那位,權勢竟如此之重?」
「不然呢?當今陛下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又是七王之亂那般動盪的年月,相依為命的情分,哪裡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叫著姑母,同親母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倒是,陛下以仁孝治國,對那位定然也十分敬愛看重。不過,我聽說,那位——並不是囂張跋扈之人哪?不是說她十分愛才惜才,拿自己的食邑產出,資助了許多寒門學子,就連今科劉副司都是有幸得她提攜?」
「呵呵,問題就出在這裡。」
「此話何解?」
「我問你,科舉一事,是由誰主導?」
「這還用問,自然是朝廷。」
「是了,朝廷主導,可她——是朝廷嗎?」
「呃……」
「再怎麼備受恩寵,她也不過是一外嫁女子,哪怕實封萬戶,擁田萬頃,也沒什麼,可她卻將手伸到了朝政,還是事關選官的科舉,李兄,前朝牝雞司晨的事兒剛過,吾輩可不敢忘哪——」
「張兄!別說了別說了!喝酒喝酒!」
「哈哈,瞧你這膽小的,雖說不敢明說她名字,但這些事兒,如今京城裡誰不知道?再說,那是以前了,如今嘛,我看她是老了,加之畢竟是女子,見識終究淺薄了些,聽說,自跟齊大人和離以後,她便經常閉門不出,還沉迷葉子牌、馬球等博戲,今年更是連曲江宴都未出席,連劉副司都不看她臉色了,試前向她投卷的人也寥寥——當然,投了卷也無用,我可聽說,試前她曾經去過齊大人府上,結果,卻連半刻鐘都未待足,便被轟了出來,臨走時還朝齊大人官邸門前的石獅子吐了好幾口唾沫。」
「張兄,這、這種細節,你是如何聽說的?」
「哈哈,齊大人府上傳出來的唄!齊大人要迎娶新妻了你知道吧?因著這事兒,他府上老夫人可高興壞了,近日大宴小宴擺了好幾回,家母見過她幾次,便什麼都聽說了。」
「齊大人要娶新妻了?這、這還真是頭一回挺說,他與那位和離後三年都未再娶,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齊大人如今都三十九了,再不娶妻,齊家都要斷根了,唉,也怪那位不爭氣,與齊大人夫妻那麼多年,也沒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不然何至於……」
「可不是。」
「說起來,那位年輕時也是名動天下的美人哪,呶,你看,樓下那滿面牆,可都是當年學子爭相為她寫的詩。」
「那面牆上的詩竟是為她寫的?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哈哈,那時你還在乳孃懷裡喝奶呢吧!那是二十五年前,那位年方二八,據說甫一露面,便引起了轟動,當年京中男兒哪個不以娶她為志向?可惜哪……」
「可惜?」
「可惜,紅顏易老,美人遲暮!如今她都四十一了,這年紀的女人,早就是明日黃花,再美,又如何比得上年輕的小姑娘?聽說齊大人那位新妻,才十五歲呢!」
「唉……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哪。」
之後,便是一連串感慨美人紅顏易逝的酸詩酸句。
一簾之隔,再度聽了自個兒滿滿一籮筐八卦的樂安:……
看來,今兒個實在是不適合出門。
「公主——」她都如此,一旁的侍女春石更是聽得眼睛通紅,眼看就要跟隔壁倆人幹架了,趴在樂安耳邊,咬牙低聲說,「讓奴婢去教訓教訓他們!」
樂安「嘖」了一聲,一個眼神,一直沉默的兩名侍衛便攔住了衝動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