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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海:“……”
把狗老三忘了。
“放心吧,你三叔是個窩裡橫,你都招婿了,他總不能讓你和離了,去應那門爛根的親事。”
江知與:“……”
爛根的親事,真是一個極好的形容詞。
江知與面不改色,就當沒聽懂,和以往一樣,若無其事更新葷話容量,等江致微跟謝星珩聊完,結伴出發。
謝星珩送他們到大門外,和江知與綴在尾巴聊天。
“晚上能趕回來嗎?”
江知與搖頭:“可能要在那邊住上幾天。”
事關千人排程,還要趕著日子,趁父親還在豐州,把族親見了,將各家負責的事落實。
謝星珩眼神幽怨:“異地戀啊?那豈不是要留我們父子在家當望夫石?”
兒子是汪汪。
江知與笑他:“誰會跟狗做父子?”
謝星珩無理取鬧:“好哇,還沒出家門呢,就不認兒子了……”
江知與忙捂他嘴,走半道上一旋身,堵了他後半段話,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垂手往外走,耳朵尖尖冒了紅。
他莫名想到洞房夜的事。
謝星珩嘴巴伶俐,跟他說剝了花生桂圓,又給蓮子紅棗去核。
他臉上笑意沒消,探手牽住謝星珩。
“家裡就交給你啦。”
父親出門時,總會這樣對爹爹囑咐一句。
謝星珩應下:“放心,守家我是專業的。”
江知與直到上了馬,心上都沒陰霾與緊張,身上充滿力量。
從前學規矩,常聽見的一句話是“男人喜歡這樣”“男人不喜歡那樣”。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等一門好親事。所以總拘著性子,做什麼都在方寸之地。
現在已然嫁人,招了個好夫婿。
他去外邊,夫君支援,也未表現出不喜。
雖未直說,江知與卻有很強的直覺,他感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他可以做自己。
僅兩天,城外難民就清空了大半,都被遷到江家的農莊。
縣裡也為安排難民一事貼了榜,鬧市裡,官差一天念三次,廣而告之。
縣內百姓都聽說了,江家人出行,默契讓道。
瞧見江家那位以乖巧美貌出名的小哥兒,也和父兄一樣騎上馬,所過之地,驚聲連連。
出了城區,馬兒疾跑。
江知與有段時間沒騎馬,腿上被磨得發疼,心情卻很暢快。
族親之間,產業再細分。
祖田與祭田,屬於族產,是族集體的。供族人耕讀用,培養後代子嗣。
族人又各有私產,這是屬於單個小家庭的。
江承海是白手起家,他發家後,先後供養二弟三弟讀書,二弟早逝,三弟當官,族裡才起來。
原先固有的農莊,有七百畝,這是他給江知與攢的嫁妝,後邊悄悄摸摸,一年裡買個幾次,給他湊出了千畝良田。
大啟朝有明確規定,每戶人家,最多隻可有耕地一百畝。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他拉了幾家揭不開鍋的遠房親戚掛名,每年會付些掛名費。
地是要人種的,給誰種不是種?他們家裡米缸都見底了,哭求一番,就留在了農莊。
後邊添置族產,分了人一些出去,還有部分頑留。
年年虛報產量,自家多留點存糧,江承海懶得管,以後不帶他們玩就是。
氏族力量大,他也願意扶持族人。
早年吃過虧,這回要選品性好的——老一輩不算,看小輩有沒有能撐得起門戶的。
這些人,才是以後跟小魚打交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