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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癢的熱度被熨成祁棠冷淡膚色上的淺淺血暈,宴任似乎完全放棄了對藥效的抵抗,這種屈從於本能的激烈索求,把祁棠都煽入難以抵禦的情況當中。
宴任嚴絲合縫地頂緊了他,祁棠無法自控地感覺到攀升的窒息還有指尖的鮮艷熱度。後頸開始產生酥軟發酸的反應,他吞吐著宴任刻入自己身體的資訊素,像是被浸泡在高濃度的麻藥中。
祁棠被宴任摟得更緊,近乎密不透風。宴任還殘留著些許清醒的意識,要伸手把門合攏。
關門前私人醫生匆匆趕來,祁棠手軟地扒住門板,因為太過吃力,腕內的筋崩成一線,他指尖發抖,在和宴任的糾纏中硬是讓醫生進了門。
外人在場,宴任就是再等不及也只能焦躁地忍耐下來。
醫生深感自己來得不是時候,膽戰心驚地問道,「祁總,現在……」
「……宴總被藥了,給他扎一針鎮靜。」祁棠微微發啞地說道。
宴任森然的目光猝然看向他,祁棠從餘光裡都能感受到宴任陡然膨脹的怒火,醫生顯然也冷汗淋淋地發現了。
「你們……你們可以直接……不用那個辦法是嗎?」
醫生一頭冷汗,祁棠暫時還沒從虛軟的狀態中緩過來,但視線看著醫生,堅定而平淡地咬牙搖頭。
藥箱開啟,針管抽入鎮靜,醫生抖著手去給宴氏的總裁紮下這要命的一針。他不敢去看宴總因為牙關緊咬而僵硬至極的臉龐,只好速戰速決地打完一針,提起箱子就要溜之大吉。
祁棠坐了一會緩過勁來,拿出手機撥給了洪田方,宴任一語不發地坐著,臉上的神色陰霾到可怕的地步。
安子曄沒來見他們,保鏢從後門進來,要直接扶著宴任走,宴任無聲拒絕,祁棠走在宴任身邊,從安宅內踏入後花園。
晚風的冷意越發明顯,祁棠視線微移看向宴任,宴任的肩膀寬闊,現在隱隱壓著一層剋制的怒火。植物的清冽氣息從鼻尖滌盪吹過,把殘留在周身的甜膩氣息絞成潰散齏粉。
一路沉默上車,祁棠和宴任沒有溝通任何一句,剛得知的資訊也沒辦法在這僵死的氛圍中吐露。
祁棠能感覺到宴任忍耐的極端不快,車內檔板提升,把空氣變得更加閉塞窒息。
——是他太過分,還是宴任太過分?
既然要了安子然,為什麼不能開誠布公地把這段關係提上日程,反而演這一場虛情假意的戲,又用激烈的藥效來掩蓋事實?
車內的空調兀自迴圈,冷氣層疊著在祁棠的手背吹拂而過。
到家後祁棠推開車門,視線微偏地向車內掃過一眼。宴任暗沉如冰冷石雕,五官在光影中鋒利冷硬,沒有任何波紋留下緩和的痕跡。
詢問的話語被唇瓣所阻,祁棠關上車門。
進了家門後外面的車再度起步,宴任沒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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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的上午天氣回暖,張嫂看了一眼祁棠吃過的東西,早餐依然清淡又營養豐盛,但祁棠幾乎都只是碰了幾筷子,像昨天一樣沒什麼食慾。
祁棠獨自坐在餐桌旁邊,洪田方在電話裡說劉裕山轉院的事情。
張嫂看著祁棠放下筷子,表情上沒有任何異樣。他穿上外套的動作十足雅觀,背影修長立體,有種難以言喻的節奏和冷淡貴氣。
宴任沒有回來,祁棠並不意外。
上車後祁棠向公司出發,短暫爆發的情緒對撞沒有影響他新一天有條不紊的生活。
下午,祁棠接到了宴任母親顧凝的電話。
顧凝笑意吟吟的聲音出現在耳畔,但在黑白交錯的醫院裡,顧凝淚水模糊的慘然面色卻不由自主在祁棠的腦中浮現。
他不斷重生,無法選擇地從宴任離開的截點不斷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