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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青坪山了,就想趁機給你,當2000年的生日禮物。」
葉秋城小心翼翼接過帽子和手套,捧在掌心,埋頭貪婪地聞了一下,然後整齊地戴上了身。
今天的百熙挺暖和,他下午出門只穿了半袖t恤和束腳的九分褲,赤腳蹬樂福鞋,頭頂和脖子卻捂得嚴嚴實實,像個好奇的頑皮孩子,頭探進了冬天,而身體還在秋初。
夏書言忍不住發笑。
葉秋城卻不在意,嘴角咧到耳根,湊到夏書言面前,邀功般舉起雙臂:「怎麼樣,好看嗎?上面有你的味道。」
餘暉斑駁,穿過粗壯的松樹枝,在地面投下一片陰影。遠處的雲隨著西沉的太陽緩慢漂浮,好像波紋,風一吹就散了。葉秋城就站在光和影的交界裡,呼吸逐漸加快,在九月百熙漸涼的晚風中,額角滲出一滴汗。
「特別好看,」夏書言微微低頭,與葉秋城平視,「好看到不想讓別人看見。」
說罷,他一把扯下對方的帽子,帶在自己頭頂。
「這是咱自己的院子,根本沒別人!而且東西都給我了,不準收回,不許反悔!」
葉秋城嘴裡嘟囔著,作勢去奪,卻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塊,一不小心絆了個趔趄。還好夏書言眼疾手快,將他穩穩接在懷中。
「傻瓜,都是你的,」夏書言偷偷親了葉秋城一下,「能給的都給你。」
千言萬語堆積在葉秋城嘴邊,卻不知從哪句話講起。
他和夏書言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人,卻一次次妄圖挑戰時間,走過了不知多長的路,才站在彼此身旁。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了。
葉秋城收起笑意,牽過夏書言的左手,後退一步,說:「夏書言現實,你曾說過,青坪山是你在百熙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小時候經常和奶奶來。但我在這裡拒絕過你,讓你失望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在喜歡的地方,留下的全是最美好的記憶。所以我有話想問你。」
說著,葉秋城單膝跪地,從兜裡掏出一個天鵝絨質地的黑色盒子。
擦,明明已經在20年幹過一次,還走過婚禮的完整流程,來到青坪山之前,也在心裡演練過無數遍,葉秋城不明白,為什麼現在還緊張得手發抖,腿肚子發軟?
他穿得不夠好不夠正式,現在天色有點晚,最美的落日已經過去。他還想問酒店準備一束夏書言喜歡的花,到頭來也忘得一乾二淨。許多地方不夠完美,能夠改進問題的也太多。
可跪都跪了,裝戒指的盒子就拿在手上。葉秋城知道,夏書言現在正盯著自己,眼神毫無偏移,劇烈的心跳順著指尖,傳到了他心裡。
2000年,他曾把這枚戒指套在19歲的夏書言手上。現在將近20年過去,面前是38歲的夏書言,他的心仍指向同樣的方位。面前的人就像黑夜裡的燈塔,像北極星,在時間的沖刷中,始終待在原地。
夏書言曾對他說,無論是18歲還是34歲遇到自己,都一樣深愛著。那葉秋城也是一樣,不管是18歲還是眼前的夏書言,在他心中都是等同的重量。
都是他深愛的唯一。
「我知道,過去已經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個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但你是我這輩子就唯一愛過的人,在此我願意發誓,從這一刻,直到我生命真正的盡頭,我都願意以我的真心去敬重你,愛你。」
聽到夏書言呼吸變得急促,葉秋城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得不清嗓,才能接著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願意接受我的餘生,接受我全部的愛意。」
「葉秋城,從18歲開始,我的回答就只有一個,我願意。」夏書言一把拉起面前的人,摟入懷中,「最開始我遇見的就是這麼好的你。除了你之外,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