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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洗了第N遍臉的花間,按照慣例坐在鏡子前塗抹藥水。 流程式的按摩手法卻每天都能摸到不一樣的凹凸不平的臉。 起了又好,好了又起,彷彿他的毛孔是一個接一個的爭先恐後的發炎。 有時候他都自嘲,別人的臉皮是一層薄,他的臉皮是天然的厚。 真的是分不清是疙瘩還是臉了。 就連花間都只是機械式的清潔,好久不曾仔細端詳自己。 慢慢花間抬手擋住臉頰上的疙瘩,露出眉眼鼻樑,仔細看看,還真如爽子說的那樣。他的眉毛,他的眼睛…… 鬼使神差,花間將頭髮往後撥動,露出額頭,一直向前梳的頭髮不受控制,總是順回來,花間拿起啫喱水抹到自己頭上。還有些倒多了,溼漉漉的。 這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全臉。 原來他長這樣啊! 突然想起爽子的描述,他說他美人在骨不在皮,他說他骨相俱佳。 是這樣的話,他估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的模樣吧。 花間突然笑了,笑自己痴心妄想,可隨後又沮喪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沒有疙瘩就好了。 真悲傷,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在他身上呢! “哥,織田哥來了。” 花間這才驚醒,才想起和織田羽二的約定,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裝。 “哥?” “來了,來了!”花間明三匆匆忙忙。 “哥,你沒洗頭啊!”花間明星,也就是花間明三的妹妹,是個梳著雙馬尾辮的喜歡故作成熟的小姑娘,剛上小學。 “洗了洗了!和咱媽說一聲,我出去了。” “哦。”花間明星點點頭,嘴裡嘟囔了一句,“洗了還這麼油?” 花間明三沒有聽到。 不過,他從織田羽二那裡聽到了,“你幹嘛呢?頭上這個樣兒?” “我吹,吹頭髮沒定型,這不用了點啫喱水,你一催我倒多了!” “哦,那趕緊走吧,那地方我養了好幾天,現在去收穫成果!”織田羽二眨眨眼,“我剛才瞄了一眼,肯定有大貨!” “那是,聽我的準沒錯!” 織田和花間騎上機車,先到了秘密基地,換上三輪車,帶上大塑膠袋還有電機。 去了他們養了好幾天的海邊懸崖下面的小溝裡。 他們在退潮的時候用石頭擺了一個坑,放了些腥物,就等抓魚。 現在坑裡還有水,但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有不少大貨! “發財了發財了!”織田羽二星星眼,那裡面全是錢的符號。 這裡常規海鮮不貴,可如果運氣好能抓到珍貴的魚,也能值不少錢。 “趕緊抽水吧,電機連線別搞錯了!”花間搬動石頭,整理周邊,這次用完了下次還能用。 織田把抽水機和發電機連線好,陸陸續續的從坑裡抽水,好一會兒才見了底。 花間就把小三輪車推過來,那上面放了好幾個桶,遞給織田一個。 “一個桶哪行啊!再給我一個!”織田笑的像個小傻子! “一個一個的唄,我看這次貨不少,我去把塑膠袋裡放上水!” “哈哈,行!” 花間拿出塑膠筐,筐裡放上兩層厚塑膠袋,存上水。 兩人從左到右,開始順邊摸魚。 “我去,我去!”魚滑不溜手的,織田抓了幾下沒抓住,氣的吱哇亂叫,“這條死海鰻,等抓住了我不賣了,老子吃了你!” 野生海鰻市場價格在2000島國元左右一斤,不便宜,這一條小兒手臂粗,怎麼也得有一斤多。 織田才不捨得的,花間搖搖頭,他是高興傻了。“你可看好,別是海蛇!” 海蛇是有毒的! “放心,懂!” 花間搬開石頭,映入眼簾一條有紅色斑點的魚,被驚嚇到,跐溜游到織田那邊,“石斑!” 好死不死,撞到織田的雨鞋上,“哈哈,這條更好!這個比剛才我抓的那條重的多!” “是啊,抓了好幾條了吧!”野生石斑魚也是2000島國元左右,可大啊,值錢。“我把這些皮皮蝦,還有小八爪裝起來。” “行,這裡有個麵包蟹,就看見一個,不賣了咱們分著吃。” “可以啊!” 還有虎斑,海螺,墨魚,小鮑魚……零零散散的裝的一大車廂。 “哈哈,花間還是你行,給咱找了個這個好地!”織田羽二把電機拆掉,把水管慢慢盤起來。 “這都是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