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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還是不太習慣穿高跟鞋走路，她走進來的時候被自己的晚禮服險些絆了一跤。

世界第一的殺手慘敗於十厘米的鞋跟，哦，可怕。

芭芭拉的紅髮盤起來，露出精緻的頸部曲線。迪克笑了一下，「你覺不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空。」

「看來有人準備好了幫我戴上項鍊。」芭芭拉把首飾盒交給迪克。

迪克站到她身後，取出盒子裡的珍珠項鍊，溫柔地給芭芭拉戴上。

「布魯斯聯絡了醫生，再過幾月，我就要準備做手術了。」芭芭拉說。

迪克臉上的驚訝慢慢轉變成真心的喜悅，「這真是一個好訊息。」

「誰說不是呢？」芭芭拉對他露出微笑。

凱特穿著黑色禮裙從門外走進來，「我們能速戰速決嗎？」

「我懂了，她肯定和女朋友有約會計劃。」史蒂芬妮說。

男男女女們在鏡頭前找準自己的位置，光是擺好姿勢就花了十分鐘。因為他們總是在打嘴仗，試圖用抱枕毀掉對方的造型。

這張大合照拍了足足二十分鐘。「稍等。」迪克叫住準備離開的攝影師，「我們還有一張合照。」

阿爾弗雷德貓跳上芭芭拉的膝蓋，ace和小黑狗提圖斯一左一右立在布魯斯的腳邊。西格莉德被達米安抱在懷裡。

攝影師看不到的地方，一串珍珠項鍊掛在他們當做背景的燭臺上。一對幽靈夫婦站在人們自覺空出的位置上。

一張成員太多的全家福，一個吵吵鬧鬧的大家族。時間定格在這一刻，記錄下每個人鮮活的表情。

幽靈的委託任務結束，傑森的身體總算不用擺在蝙蝠洞裡。老實說，那有點瘮人。

他好歹趕在東區寄宿學校開學前參與了剪綵。

感覺很奇妙，他已經有多年沒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表演講了，上一次還是他上學的時候，當著全校的面做課題報告。

傑森捏著提姆給自己準備的小抄，四平八穩地念完。接下來他還準備在東區建幾個圖書館、醫院和創業基地，希望提姆有給他把每次的演講稿準備好。

他完全不能想像布魯斯和提姆是怎麼忍受鎂光燈下的白日生活的。即使是演講完畢，依舊有一大串記者追著他跑。

其中一位帶著鏡頭的哥們，那真是一位長跑健將，他以一己之力扛著攝影機舉著話筒，健步如飛追上了最前方的紅頭罩。

「您被外界稱之為韋恩最受寵的孩子，但我們都知道，韋恩在您回家之前就帶回了您的養弟提摩西先生。請問您對此有何看法？」

傑森的眉毛和鼻子扭成一個奇怪的表情，「你問我怎麼看？」他搶過記者手裡的話筒，對著鏡頭痞笑，「布魯斯，我一直都沒有謝謝你。」

他嚴肅的臉同步出現在網路上，「謝謝你送給我一個超級可愛的男友，你真是一個好父親！」

「噗——」電腦前的迪克一口咖啡噴在電腦螢幕上。

他捂住嘴瘋狂咳嗽，伸出一隻手在家族聊天群顫抖地打字，「有人在莊園嗎？布魯斯沒有暈過去吧，他心跳還正常嗎？」

「我覺得他不好，我猜的。」史蒂芬妮第一個回復道，「我們是不是該開新的盤口了，比如這對愛情鳥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

哦，對了，他們才不關心布魯斯。他們只關心自己什麼時候用兄弟的戀情打賭能贏錢。

「我賭下個月。」迪克信誓旦旦道，他有理有據地分析，「提寶肯定早就受不了頭罩那時不時就愛偷跑的德行了。」

「那我就押明年。」史蒂芬妮回復，「他跟傑森肯定有拉鋸戰。」

「一星期後。」卡珊德拉在群裡冒泡，後面跟了一串可愛的表情。

「我覺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