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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搬新家
兒行千里母擔憂,大姑娘遠嫁邊關整七年,謝氏的一顆心就跟著懸了七個寒暑。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她一日一日的盼,頭幾年女兒新為人婦,肩上擔著開枝散葉繁衍子嗣的重任,她含笑將滿腔思念壓在心底,數著日子,緊趕慢趕在宜瓊生產前差人送去一整套她親手繡制的嬰孩服飾。活潑可愛的虎頭帽,月白色純棉小襖小褲,柔軟舒適的布襪子,還有一雙精緻小巧的童鞋(實指),一針一線裡外都是情。
好不容易孩子大些了,宜瓊也在符家站住了腳。謝氏滿心歡喜想著母女重聚、共享天倫之樂,卻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符家老太太苦苦支撐了四年,眼見孫子成家立業,兩個曾孫相繼降世,心結已解,兩腿一伸含笑見符家列祖列宗去了。三年守孝,謝氏怔忪,手上的繡針扎破了指頭都渾然不知,絲絲鮮血漾紅了白色的錦帕,心頭那條裂縫像是被人活活撕開,生疼一片。
再後來,邊關騷動,蒙古鐵騎那顆不死的南下之心一次次挑釁著邊關將士的神經。符將軍以身作則,日夜堅守在第一線,宜瓊作為將軍夫人,扛起責任誓與丈夫同甘共苦、一同進退。一切家事私心遇上國難都得往後靠,謝氏再想再念,也只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叫女兒女婿分了心。
一次又一次的滿心期待最終化作泡影付諸東流,以至謝氏收到宜瓊歸寧的訊息時竟下意識的不願相信,怕這一切不過又是她的一廂情願,徒留一場空。
倒是宜珈一針見血,“若大姐姐真來了,母親難道要讓大姐姐和外甥連個妥當的住處都沒有麼?”
這是句大實話,這幾年孟家姑娘陸陸續續都出嫁了,屋子是空出來不少,可架不住少爺們也長大成人娶妻納妾了,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伴隨著人丁興旺而來的是房屋面積的捉襟見肘。
當年四姑娘宜珂遭閔氏一頓暴打後,雖未傷筋動骨,可女孩家最為珍視的面容終是受了損,眉角磕在了硬木桌上,實打實挖去一小塊皮肉。哪怕再好的藥膏也沒能化腐朽為神奇,宜珂引以為傲的漂亮臉蛋蒙上了陰影,左側柳眉末稍留下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淺粉色疤痕,偏生她面板白皙,這粉色印記便更是明顯。破了相,世子又沒了指望,宜珂一夜間變成了只洩了氣的皮球,萎靡在一隅小屋內垂影自憐。
孟二爺本對這個女兒挺上心,自己膝下長大的,六丫和七丫沒出生前,宜珂是獨一份的閨女。四丫頭生得漂亮水靈,慄姨娘也是個識趣兒的,哪怕之後宜珂一時昏了頭謀害嫡妹,二爺心裡頭到底還是存了一分希望,盼著兒時機靈可愛的女兒能有所悔改,這才默許了宜珂回京。
事與願違,他沒想到有些人她就是逆著長的,好好一個黃花閨女放著正頭娘子不做,非要上趕著做人填房!填房是什麼,在原配陵前就是妾啊!哪怕是庶女她也是姓孟的,那就斷沒有給人做妾的可能!宜珂這一巴掌狠狠甩在二爺臉上,叫他徹底斷了最後的念想,對這毀了容的女兒二爺嘆了口氣,腦海裡閃過慄姨娘已有些模糊的臉龐,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讓她回山東吧。”
離她生母近些,又有孟家宗族看著,孟二爺心灰意冷,只盼著這個女兒安分度日,旁的他是一概不想了。謝氏和二爺多年夫妻,深知即使浸淫官場多年,二爺到底沒改掉心軟這個老毛病,官位也只是個比上有餘比下不足的三品文官,可正是那股子心軟才讓謝氏死心塌地的跟著二爺半輩子操勞,心腸軟的人總比鐵石澆心的更寬厚、更念舊。在宜珂的婚事上,謝氏顧著二爺的心思也沒下黑手,挑的是山東當地頗有名望的杏林高手馮致懷的么子馮子淇。
馮老爺子年輕時醫術高超,也曾在太醫院任過職,可惜一腔濟世為懷的慈悲之心愣是叫後宮那群女毒蠍子澆了個透心涼,沒幾年就打了辭職信告老還鄉了。之後,馮致懷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