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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謝謝,楊總。」
他一直溫和的右眼,保持著溫度:「看來他沒有餵飽你。」
她一愣:「什麼?」
他目光一冷:「在楊子安那裡呆了一整夜,他沒有把你餵飽?」說到後面兩個字時,他的收回了從她下車進入到民宿起,就一直注視著她的視線,把目光投到窗外的一株孤樹上,帶著淡淡的諷刺,下頜咬合的部分,張弛著說,「這就是你來日本的原因吧,怪不得你不跟他們一起去旅遊,原來在這裡會金主。」
他說著,右眼凝視著遠方,想起她在雨中追著他的車跑,想起她磨破的後足跟,心中一疼,轉過頭來湊近些說:「他給你的,我也曾想要給你,為什麼我的你不要,他的你就要了?」
柳桑田怔忡的看著他,心底編好的說詞一句也說不出來。心底的刺被他觸動到了,痛一下子湧上心頭。並不是他說的話刺痛了她,這些話遲早會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她已經不在乎。
但他的眼神,是看背叛者的眼神,一瞬間裡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楊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
她愣了一愣,忍不住一笑:「楊總,你以為我是那些混進大學後,天天缺課,夜夜泡吧,拿著大學畢業文憑,卻想著被包養的女畢業生?」
他譏諷的說:「你可能比她們好點,只是想找有錢的單身男人。」
她呵呵兩聲,冷淡的看著他,後悔說了「謝謝」兩個字,但又再度開口說:「謝謝你慷慨的送了我兩碗麵。不過既然是公司的假期,應該是我的私人時間。這段時間裡,我想見誰就誰,想跟誰睡就跟睡,這應該不違反公司的規定吧。」
他冷笑,神色變得微慍起來:「你已婚,你不怕他知道嗎?」
柳桑田眨了眨眼,玩世不恭的笑容斂去,看了他好半天。
楊滄海像是解釋什麼一樣,開口:「我記得他是你的底線。」
柳桑田呆住。
隨即說:「是,從來都是。」
楊滄海嘆了一聲:「那就堅守吧。」
他的母親於蘭芳,是他最後的底線,這次送她到日本小住,是想讓她開心,不料剛上飛機就遇到了楊子安。母親雖然看似平靜,但內心的傷口像是又被撕開一樣。他看到了母親臉上那道靠著窗沿的壓痕,屈辱感如同斧頭劈在他的心上。
如果柳桑田不適時出手,幫忙護送她到那裡,只怕母親的心情會更加的糟糕,甚至再也不想出來走動。
他感激她。
不過。
柳桑田冷淡的吐出一句:「他死了。」
看著楊滄海錯愕的表情,她輕輕的點頭:「我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被他當妹妹一樣的帶大。雙方父母都認為我們是一對。我們也認定對方一定是自己的未來。後來……」她聲音發冷,冷得骨頭裡,眼神發飄的看著前方,「後來……他死在四年前,那時我讀高三。我改了姓,姓柳。是從他的姓,我的本名,叫桑田。」
她眼中帶著笑看他,彷彿在說,「我的底線,被你成功突破了」,但她一個字也沒有再往下說,只有用右手的大拇指壓著中指上的戒指。他看到她的右指發抖,盡著全力在壓抑著什麼。
柳桑田覺得腹內巨痛不已,有東西在拱動她的胃,剛剛吃下去的東西,蕩漾著衝上來喉頭,一股反酸的味道,讓她坐不住。
柳桑田從小店走出來去,走到一株樹下,手在喉嚨裡一摳,剛剛下肚的面,白浪一樣的沖湧出口腔。她拿水一次一次的往嘴裡倒,再摳,胃酸和著食物,一點不剩的往外噴。就算是這樣,她仍不斷的摳掏著,腹部的抽搐蔓延到食管,擴散到全身,使得她整個人站不起來,只能蹲在地上,不停做著乾嘔的動作。
柳桑田俯撐著身體,借著腰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