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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沒人陪同不好玩,弓也被我放置一旁了。”
齊褚陽想了想,確實如此,“往後休息,我陪你練。”
“那世子哥哥那邊呢?”
“每日放堂後過去便可。”
“那你不累呀?”柳雁沒見他病過,只覺他是鐵打的身體,雖然看著瘦了些,可卻是個可靠的小哥哥。
齊褚陽答得簡潔,“不累。”
柳雁這才點頭,想到有人能陪她一塊練了,也覺高興。見馬車已停在門前石階下,拉了他就往下走。若不是齊褚陽打傘快,她又要被屋簷雨珠淋了個滿頭,當真不讓人省心。
第五十五章不通(三)
柳雁的“不通”丟了好幾天,回閣樓去找也沒找著,本想裱起來掛著藉以鞭撻,也無法實現了。那蘇定也一直沒再出現,在書院走動也碰不見。便想難道他不在萬卷書院了?這日同兄長一塊去書院,瞅了時機問道,“哥哥,你知道左相的兒子也在我們書院麼?”
柳長安點頭,“自然是知道的。聽說是叫蘇定,左相獨子,天資聰穎。不過興許因為其父是左相,名聲並不太好,而且性子十分孤傲……妹妹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雁歪了歪腦袋,一雙明眸轉了轉,“就是聽說了,所以問問。”
柳長安沒有多疑,叮囑道,“日後若見了他,也別同他說話,免得你也被人孤立。畢竟……他的父親是左相。”
柳雁問道,“左相是左相,他是他,他人若不壞,為什麼連帶著也要討厭他?”
柳長安見妹妹這麼問,要是不給個解釋,非得背道而馳,耐心答道,“哥哥說的比方並非侮辱左相,只是解釋給你聽。你若被一條狗咬了,再見了它的孩子,會不會覺得很可惡,甚至懼怕一旦靠近,大狗又會跳出來再咬你一口?”
柳雁想了想,忍不住說道,“奶狗很可人呀。”
柳長安盯她,“雁雁。”
柳雁訕笑,“聽起來確實挺可怕的。”兄長這樣叮囑,她實在不敢說自己已經和蘇定說過話,還說他便是他,他爹就是他爹。否則哥哥定會責怪,萬一說給長輩聽,她就是想再跟蘇定說話,也不行了。
柳家大宅的孩子都去書院了,殷氏陪了老太太小半個時辰才回房,進了屋裡沒見到丈夫,問了下人才知道去書房了。因還在下雨,殷氏也推了別家太太品茶邀請,打算趁著柳定康今日休沐,多陪陪他。
剛進書房,就見書桌上放著厚實的書,丈夫正看得仔細,時而提筆在旁邊紙上寫下。她不好打攪他,輕步走到一旁,低頭看去,那墨字羅列而下,多為兩個字,即便是一個字,也頗有寓意。她看得瞳孔急縮,伸手將那紙扯出,用力揉成一團。
柳定康被她嚇了一跳,見那紙已蹂丨躪得不像樣子,急了,“喜喜你這是做什麼?”
殷氏冷笑,“我說了,不許將關春華母子的東西帶到家裡讓我瞧見。我也是念過書的,這上頭是你要給那私生子取的名字吧?要寫去外頭寫,別在這讓我瞧見。”說罷便將紙撕了,片刻解釋的餘地也不給他。
見紙屑如雪飛散,柳定康惱了,“這是林大人要我給他幼子取的名,你撕撕撕個夠!”
殷氏愣了愣,“林大人?哪個林大人?”
柳定康瞪眼,“還有哪個林大人?那兵部侍郎的小兒子,再過幾天就滿月了,說為夫跟他有緣,給他取個小名,討個吉利。你倒好,又打翻醋罈子。”
這一說殷氏才想起來柳定康確實跟她提過有個林大人添了麟兒,要做滿月酒,讓自己去赴宴來著。她瞧著地上碎屑,氣勢已弱,“我這不是不知道麼……”
柳定康去了工部後正好朝廷下旨修築北河堤壩,這幾日早出晚歸,往返奔波,累得他瘦了半圈。強打精神翻閱書籍,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