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無德皆殺(三十)添筆改字藏真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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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江寧府縣衙的公堂上格外熱鬧,與四起案件相關的人員全部都站在了堂下。
雖然斷案的人是白若雪,不過吳知府作為地方父母官,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吳知府坐上了座位,拿起驚堂木“啪”的用力敲了一下。
“升堂!”
眾衙役敲著水火棍,高呼道:“威~武!”
吳知府朝白若雪示意了一下,說道:“白姑娘,請開始吧。”
“好。”
白若雪走到了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說道:“原本四起案子發生的順序為‘孝悌忠信’,但是第三起‘不忠案’與其它三起案件完全沒有關聯,所以我先將此案抽出來單獨解決掉。”
吳知府問道:“白姑娘,這‘不忠案’為何與其它案子沒有關聯,現場不是也出現了‘不忠’血字嗎?”
“知府大人,正因為現場的血字,我才認定此案與其它三起不相干。”
白若雪拿出其它三張紙條,說道:“另外三起案件,現場都留下了同一個人寫下的紙條,唯獨‘不忠案’,留下的是血字。”
“會不會是因為這一次案件發生得比較突然,兇手來不及準備紙條,所以只能用現場的鮮血來代替?”
“知府大人所提出的,我們之前曾經也考慮過。”白若雪解釋道:“不過樑二和姚安死的時候比翠娥還要突然。梁二是突然決定要去找老梁頭的,姚安也是臨時決定往那座石橋走的。那兩起案件兇手都已經提早準備好了紙條,這一起案件翠娥是在自己家中被害,兇手應該早有準備,沒理由不準備好紙條。”
“也就是說,這個寫下血字的人和其它案件中放置紙條的人不是同一個?”
“正是如此。”白若雪點頭道:“另外一個讓我注意到此案與其它案件不一樣的,便是對‘忠’字的理解。”
吳知府疑惑道:“‘忠’字怎麼了?”
白若雪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轉向了高芹問道:“高芹,之前我曾經問過你什麼是四德,現在你再說一遍。”
高芹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說了:“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啊。”
白若雪又問孟賢書:“你說說看四德是什麼?”
孟賢書腿上有傷,所以吳知府特許他坐著答話。
他脫口而出:“高嬸剛才說的是女子四德,我們儒家四德乃是孝悌忠信。”
“陳昌生,那你說‘忠’字該作何解釋?”
陳昌生想都沒想就答道:“當然是忠於丈夫。”
“薛小中,你覺得呢?”
他猶豫了一下,也答道:“是忠於丈夫……”
白若雪最後轉向吳知府,問道:“那麼知府大人覺得什麼是‘忠’?”
吳知府想都不想就答道:“自然是忠於君王。”
“這就對了。”白若雪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證明了一件事:人所處的立場不同,對同樣的字會有不同的理解。高芹是婦人,說起四德想到的肯定是‘三從四德’裡女子的四德;孟賢書是讀書人,想到的自然是儒家的四德;陳昌生和薛小忠都認為‘忠’是忠於丈夫;知府大人當然知道其實這個‘忠’應該指的是忠於君王。”
“原來是這樣!”吳知府終於明白了白若雪的意思:“白姑娘的意思是說,‘不忠案’的兇手根本不知道這個忠字的含義。兇手錯把翠娥勾搭男人的不忠當成了孝悌忠信裡的不忠!”
“知府大人說得很對。其它三起案子,兇手都留下了紙條,兇手明顯知道四德的含義。唯獨這起案件,不僅留下字的方式不一樣,而且連含義也弄錯了。所以這是一起模仿殺人,兇手的目的就是想將此案混在其它案子之中,藉此洗脫嫌疑。”
“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