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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連續練歌幾個小時，再這麼下去，恐怕嗓子要廢。
吃了兩片潤喉糖，程嚶月席地而坐休息。
陳婕把夜宵推到她面前：「趁熱吃。」
「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
兩人坐在地上，面前放了一堆一次性餐盒，整個訓練室，只剩下他們兩人。
其他學員早就回去休息了，就連攝影大哥也走了，不過訓練室有固定攝像頭，她們還必須要注意一言一行。
程嚶月扒拉著碗裡的飯，說：「等會你先回去吧，我再練會。」
陳婕：「別了吧妹妹，再繼續下去，你嗓子非得廢，這麼拼幹什麼，出了事兒有我跟你煙姐撐腰，慌什麼？」
雖說兩人只認識幾個月不到，但是姐妹之間的友情建立的非常快。
而且程嚶月看起來又乖又軟，簡直就是行走的小寶貝。
陳婕這知心大姐姐，怎麼可能放任她胡來，不珍惜自己身體。
程嚶月睫毛顫了顫：「我唱功不行……不能拖你們後腿。」
「那我唱跳還都不行呢。」陳婕說：「你得先把身體搞好，才可以繼續努力，妹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話程嚶月當然明白。
只是，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可現在嗓子已經啞了，再這麼下去，恐怕到舞臺秀時，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兩頭為難。
陳婕突然問：「妹妹，你有沒有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選了這條路？」
程嚶月下意識就想說當然後悔，當時為了月薪稀里糊塗就簽約，導致現在每天在這裡辛辛苦苦排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可當她回想起大學四年，每天在舞蹈室壓腿拉筋，跳舞跳到腳抽筋，身體動彈不得時，她到嘴邊的後悔，硬生生被她嚥了回去。
誰不累？
哪個行業都累，只不過換了種方式而已。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便沒什麼好後悔的，跪著也要走下去。
她笑著搖搖頭：「不後悔。」
在這裡，她遇到了疼愛她的兩位姐姐。
在這裡，她結實了許多好朋友，也接觸了她從未想過的經歷。
在這裡，她遇到了池鬱。
說實話，程嚶月覺得她挺矛盾的，一邊不想跟池鬱扯上關係。
一邊又開始想他，算算時間，聰上次a班一別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那天的事情，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訓練室一片靜謐，陳婕放鬆自己，往身後牆壁上一靠，悄聲問。
「你跟那誰，怎麼樣了？」
考慮到有監控在的原因，所以她沒有直接說出池鬱名字，很細心的拐彎抹角一番。
一提到那誰，程嚶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池鬱。
好像調侃她和池鬱，已經成為陳婕的家常便飯了。
程嚶月瞥了眼攝像頭，有幾分心虛：「能怎麼樣，過去式唄。」
話音剛落，訓練室門被開啟，兩人跟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立馬直起身子看向門外。
程嚶月第一念頭就是，剛才那對話，怕不是被人聽到了？
門口腳步聲非常碎，似乎是在躊躇不定。
就在程嚶月沒有耐心等候時，那人進來了。
池鬱面無表情，手裡提著白色塑膠袋，裡面也不知道放著什麼花花綠綠的東西。
不等他說話，陳婕非常有眼力見兒的溜了。
她才不想做幾千瓦的電燈泡。
訓練室門再次被關上，一時靜謐，兩人都沉默著。
幾分鐘後，程嚶月眼
